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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族的倫理來判斷,曾經的吸血鬼獵人雖然經驗豐富,但作為血族來說,的確是個出生不滿十天的孩子。

只是一副稚嫩孩子氣外表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怎么聽怎么好笑,要不是伊文的神情認真得讓他笑不出來,西蒙真覺得這個場景奇妙的喜感。

少年向他伸出手。

西蒙僵硬著身體,卻並沒有再試圖躲避,在感覺到伊文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半跪下來後,然後是對方的靠近。

少年將潔白的脖子露了出來。

年輕的血族呆呆地看著那段脖頸,無法思考這是個什么情況,只是血族的本能已經壓過了困惑,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最後實在克制不住,露出獠牙,狠狠咬住了自己尊長的脖子。

同類的鮮血本就最適合消化,對於血族可謂是一體的美味。只是吸血鬼絕不會對自己最清楚有多危險的同類露出柔軟的脖頸,更別說像是現在這樣毫無防備地主動任其吮吸。

這是自己的尊長。

本能在喘息。

毫無疑問,他的血脈深處,他的全部身心,都在毫無例外地渴望著面前的少年。

血裔是尊長的依附品,他渴望成為他的所有物,被他支配占有。也同樣擁有著陰暗不可言說的欲望,渴望獲得對方,也渴望占有他,將他雜糅進自己的骨血。

想將那漫不經心的閑散微笑撕碎,染上自己的顏色,眼眸清澈比酒神狄奧尼索斯的酒水都更讓人迷醉,黑夜中的燈光搖晃,摸不透的情愫自其下緩緩溢出,將所有冷峻淹沒,罪也由此而生。

當熱淚從心臟到臉頰,在時間的凍土上劃下殘酷熱烈的鮮血的溝壑,等夜幕降臨,去吻他的脖頸,采擷那安穩而溺愛的果實,和風屏息,混沌中有鍾聲響起:時間到了。

尊長的鮮血涌入喉嚨,高位者的血嘗起來如同烈酒,讓他的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卻根本無法停下,他已經全然迷醉其中了。

他渴望著他。

鮮血,渴望,迷戀,憧憬,崇敬,愛慕。

鮮血的佳釀,這種感覺到底是怎樣的啊啊

被別人吸食血液的感覺絕對不好受,但感覺到自己血裔的渴慕卻克制了伊文的不安。

被血族吸血本不應該是一件痛苦的經歷,大多數血族會在吸血時讓對方感覺到超出性高峰的愉悅,因此,血族本身就有很多奇妙玄幻的佳話傳出。

不過在這點上,西蒙絕對是個半吊子。伊文感覺超痛。

但血液流走的感覺依舊奇怪又令人愉悅,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卻還能克制得住,所以在感覺到西蒙已經幾乎失去理智的時候,伊文還是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強行推開了他。

然後面對著男人喉嚨里發出的野獸般不滿足的低吼,毫不客氣地以尊長血脈壓制鎮壓。

西蒙像是被冰水從頭潑下來,終於激靈著清醒過來。

他還拉著伊文的手,呆呆地看著他,然後猛然意識到什么,下意識往後退去。

「感覺怎么樣?第一次吸血。」伊文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他的下半身,露出奇妙的微笑,「看來感覺很好,嗯……本錢也很不錯,怎么樣,要不要我……」

獵人直接炸了:「別靠近!別看!」

這個樣子讓伊文想起了炸毛的貓,雖然張牙舞爪,但是除了真逼急的時候會劃你一臉花,其實也沒有真的殺傷力。

他忍不住笑起來,靠上去摸了摸西蒙的頭感謝高大的男人還半跪著:「你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

這種西蒙從來沒有聽過的該死的詭異形容。

他渾身僵硬地瞪著伊文,最後還是受不了似的地移開視線。

但他心里奇怪地感到高興,只能咬著牙齒,暗自惱恨,心里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