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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想要他淪落為……那種惡心的存在,他也無法反抗。

少年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反應,注視著男人神情變換的神情,摸了摸他意外柔軟的嘴唇,在男人沉沉的注視下笑了笑,說道:「我開玩笑的。」

「接下來你會和管家學習怎么樣端茶倒水,制作甜點,處理雜物,還有戰斗……總之,貼身侍從應當學會的一切事情,你都必須要學會。」

他張開四肢,打了個哈欠,因為說話久了,有點倦怠地說,「由於某些情況,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使用魔法,但是凡達伽家族的騎士都不值得信賴。你要成為我的侍從,也要成為我的騎士你是我的劍,阿海雨塔。是嗎?是這個名字?」

家族的騎士卻不值得信賴?

一個貴族會說出這樣的話未太過奇怪。

男人下意識往某些陰謀論的方向猜測,凝神注視著對方的神情,卻冷不防被少年靠近了耳畔,脖頸處溫熱的吐息,曖昧地低聲言語:「好好做,不然你就會從奴隸,變成我的寵物。」

「……!」

看著這次的件人再次炸毛的反應,伊文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打了個勾。

變幻無常的小妖人設真有趣。

……

於是男人便以阿海雨塔的名字,開始了在凡達伽家族府邸中的學習。

餐具的擺放,調配紅茶的技巧,花園園林的布置,衣服的清洗,插花的美感研究,甜品的制作方法……總而言之,就算少爺被發配到了邊疆荒村,也要通過他的服侍,得到帝都頂尖貴族般的享受。

不論是在過去還是不久前都習慣於用自己的劍和力量,在戰場上清除敵人、斬獲榮光的男人,從來不知道那些過去他心安理得接受的服侍居然有那么多的講究。

明明手持劍刃的時候,能夠滑過偏差絕不大於一根發絲的攻擊軌跡,輕而易舉地抹殺敵人的生命,可手持著碟盤,男人卻經常手忙腳亂下把盤子脫手,摔在地上咔嚓一聲粉碎。

面對敵人和野獸,他都可以撕裂

就算是跌入淤泥,遭遇淪落成他人奴隸的恥辱,他也可以勸告自己冷靜和伺機反擊

但是當那他過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的廚娘,訓斥著他在制作玫瑰檸檬蛋糕的過程中煮壞的糖漿時,男人卻滿手面粉,啞口無言地低著頭,接受訓斥了。

伊文凡達伽似乎總是很閑,經常在他忙得手忙腳亂狼狽無比時,出現在窗戶外面,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然後微微抿起嘴角,偷笑。

少年的外表十分美麗,又帶有一種仿佛隨時可以折斷的琥珀的感覺,笑起來的時候,竟然顯出一種意外的單純快樂。

他曾經偶然撞到那個畫面,莫名愣了一下,然後再次摔碎了手里的一個盤子。

府邸里的仆役偷偷告訴他,「凱昆茵伯爵在生前只關心帝國的戰事,對於少爺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他的母親……據說是個妓/女,連繼承人的身份都是蘭奧斯將軍向陛下進言,才特許從私生子扶正的。」

又是蘭奧斯。

「可其他的貴族其實心里還是看不起他,少爺也沒什么真正的朋友,結果等到他繼承了家主的位置,卻因為爵位並非世襲,現在還在維持著尷尬的身份。」

仆役妄議主人的事情其實是大忌。

但府邸里的奴仆,對於那個少年似乎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憐愛,以至於對於貌似相當被少爺看中的奴隸阿海雨塔也頗為另眼相看,一心希望他能夠迎合和取悅那個人。

阿海雨塔從來不知道那個傲氣自負的小少爺竟然是私生子出身,而當知道對方的繼承人身份其實是由蘭奧斯將軍提議時,更是驚愕地睜大眼睛。

但是不論怎樣仔細回想,他卻都對這件事情毫無印象,只是隱隱記得他似乎真的曾經為哪個家族的私生子說過幾句,卻完全記不上居然會對這種事情陳言的原因。

然後,仆役以感慨尾:「少爺他很孤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