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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還差很多的貴族們。

關於這起爆炸的真凶,始終無人能夠查明。只是無論是教廷還是皇室,都在慘重的傷亡中匆忙調整了勢力的分布,抓緊時間相互角斗、相互蠶食。

於是也就只有那掌握著一切的黑色眼睛,在暗中冷冷觀察著這權力場上的變幻莫測,於棋盤上輕輕敲擊著自己的棋子。

躺在奢華的毛絨毯上的男人不著一縷。就算昏迷著的時候,也還是皺著眉頭,一副冷酷鄭重的表情。

伊文走到床邊,手指輕輕觸碰著他的肌膚。

上面本來布滿了作為角斗士受到的種種傷痕,如今卻都奇妙地突然消失了,只剩下小麥色的肌膚和肉體,干凈而且強大,充滿了男性的力量美。

他靠近,將溫熱的呼吸靠近對方的胸膛,隨著手指在腹部輕輕地滑動,察覺到自己身下的身體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和努力試圖壓抑的平緩,不禁微微一笑,表面上卻裝作什么都沒有察覺。

他松開手,坐下來,沉沉地注視著明明已經醒來卻還是裝作昏迷的男人。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蘭奧斯?」

少年充滿憂郁的低語。

男人的睫毛明顯微微抖了抖,卻依舊什么都沒做。

「你欺騙了我,你愚弄了我,你拯救了我。你高高在上,向我投來冷眼,視我如塵土,卻又跪伏在我的腳下,為我編織謊言。」

少年已然察覺

他的真實身份。

阿海雨塔,或者說,蘭奧斯心里想著。

他心里並不為這件事感覺到訝異,在那於池水中千鈞一發卻終究是解除了封印他力量的詛咒的時候,蘭奧斯使用了那過去的能力,就做好了自己會被認出的覺悟。

可是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醒來。

在那盲目地將所有的防護交給對方,而放任自己墜入水底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會死去的覺悟。

分明還未來得及復仇,卻已經願意去死,真是愚蠢。

可是此刻還能夠聽到少年並非虛弱而依舊傲氣的聲音,卻讓他產生出幾分卑賤得讓自己感覺到悲哀的歡喜來。同時又因為必然要睜開眼面對這命運,而感覺到沉重。

伊文沉默片刻,卻還是回身,手撈著旁邊仆人剛剛送過來的水盆,微微擰掉毛巾上面過多的水,將質地昂貴的毛巾在對方的身上輕輕擦拭著,感覺到那因為發燒的高溫而滾燙的肉體在沾了溫水的毛巾下微微顫抖著。

震驚全國的慘劇發生不久,伊文顧忌蘭奧斯的身份,不能再讓其他仆從過於接近他,以至於發現對方的真實身份。

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可謂是與件人親近關系的最好時機。

他的毛巾最初只是在胸口輕輕擦拭著,但隨著擦拭部位的向下,蘭奧斯的呼吸也越發粗重,眼看著難堪的事情就要發生,他最終還是克制不住,伸手拉住了伊文的手腕。

少年露出了一瞬間驚慌失措的眼神,怔怔地與他冰藍色的眼睛對視。

然後,回想起了什么,伊文的神情變得冷淡下來,毫無感情地望著他:「將軍閣下,你醒了。」

「……主人。」他開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我的奴隸是角斗場出身的普通人阿海雨塔,而不是您,」對方並不接受他的稱謂,「您太過尊貴了,請不要這樣叫我。」

他並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明明……作為北之薔薇的蘭奧斯是絕對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奴隸的。

但是當此刻少年露出這樣冰冷厭倦的表情,他卻有些復雜地想要觸碰對方的手,想要察覺他的存在。

「你認為我欺騙了你?」他聲音嘶啞地說,「我被皇室的人陷害,中了詛咒,然後被扔進獸潮里,差點就要死了,為了復仇,我流浪了多久,觀察誰可以信賴。直到被角斗場的人抓起來,成了奴隸然後你來了,伊文凡達伽,你買下了我,強行和我簽訂了奴隸契約,現在卻認為這都是我的錯?」

直到話音落下,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應該用這樣尖銳的語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