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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來的清脆聲音,美好如同燕鳴。可在場的人突然覺得心像是被攥住一般,一陣劇痛,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了上來,不禁臉色驟變。

但是還不等他們阻止,這神情冷冽的奴隸,就已經將劍鋒高舉起來,一劍劈下。

隨著空氣中震盪的尖銳刺耳的聲音,整個鴿子派斷裂成兩半,在里面待得慌張而且急促不安的鴿子群到驚嚇,紛紛飛了出來,留下滿地的鴿子毛和混亂。

平時應該迎來喜慶的掌聲的時候,如今留下來的卻只有一片憤怒的喊聲。

方才多次嘗試都沒有劈開鴿子派的皇室三王子憤憤不平地站起來,指著奴隸嚷嚷:「這個男人絕不是賤民」

「當然。」伊文打斷他的話。

少年的黑色眼睛反射著鋼鐵的顏色,依舊帶著慵懶的微笑,卻吐露出殘酷的話語,「北之薔薇足以配得上貴族的鮮血和榮光。」

而蘭奧斯已經采取了行動。

這毫無疑問是一場血腥的屠戮,在座與會的賓客,大多數人還舉著一只黃金制成的美酒杯,正在暢飲,全然不知死亡的突然到來。

有誰能夠料到在這貴族聚集歡宴的盛會中,居然有這樣一個狂妄之徒,給他們突然送來不幸的死亡和黑色的毀滅?

他們就這樣倒下來,把手松開,酒杯脫落,從被刺穿或是撕裂的傷口里溢出黏膩的血液。

餐桌在慌亂中被踢翻,各種食品散落了滿地,面餅和烤肉全被玷污。幸存者從座位上跳起,驚慌得奔跑在堂上,陷入灰白色的恐懼中,想要逃跑,卻驚恐地發現房門已經被閉鎖。

就算是自持著武力想要反抗的人,卻發現自己的武器已經在宴會外面被卸下,只能眼睜睜被殺戮。

「真是……」伊文冷眼看著這一幕,低語著,「不名譽嗎?」

手無寸鐵被殺死,於騎士和貴族的聲名是有辱的,但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宗教傳統,只要是復仇,就是遵照復仇女神的意志,是合法、正當並且名譽的行為。

正如同他們聲稱讓奴隸在角斗場上相殺也是奴隸們的榮譽一樣。

所以,在這場宴會中,伊文只讓蘭奧斯動手,這便是他們所要的正當。

現在這些人固然嚎哭,但在過去他們搶奪女性、掠奪財富、爭搶權力、制造家破人亡的悲劇時,卻從來沒有如此為他人哭泣過,就連那捍衛著國家的北之薔薇,也曾經是那些苦痛的犧牲品。

真可笑,一點都看不出來,竟以為過去的伊文與他們接近,是希望融入這個圈子卻可憐得連爵位都沒有的人傻錢多的私生子,卻並未意識到之前的一切准備,都不過是在今日放松他們的警惕罷了。

煙火已經聽從命令發射,信號也已經發出。

此刻在王宮和教堂中,大概正同樣上演著權力爭奪的悲喜人生劇吧。

伊文低頭抿了一口黑葡萄酒,頗為無聊地想著,凝視著殺掉了最後一個人的蘭奧斯提著被鮮血洗得越發明亮的長劍,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過來。

他連發絲都有鮮血一點點滴落,冰藍色的眼睛都被暢飲復仇和殺戮的火焰燒得隱隱赤紅,無言冷峻的面容,冷漠無情地回視著伊文看過來的眼神。

明明像是死神一樣的危險殘酷,卻讓伊文頗帶興趣地笑了笑,在蘭奧斯提著劍靠近他的時候,干脆一把把對方拉過來,突然貼近他的胸膛,看見蘭奧斯詫異的睜大的眼神。

少年低笑著:「你要殺了我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