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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比計劃中還多了給他墊底的席樂。

因此雖然過程足夠慘烈,但是結果卻頗為喜感他只是給腿上和手上留下了點淤青,而席樂雖然比他要慘得多,但也不過是骨折,不至於致死。

可是在事情發生後,伊文就始終沒有見過他。

在墜落到地後,席樂就算已經因為重傷瀕臨昏迷狀態,直到察覺到這邊情況的路人跑過來的時候,卻還是死死拉著伊文的手,不願意讓他離開。

「不要死。」他低聲念著。

「你要活著,伊文。」

那緊緊拽住他的手,仿佛只要松開就會讓這被拉緊的人重新選擇死亡。

直到穿著白衣服的醫生護士趕過來,席樂才放心下來般,松開了手,閉上了眼睛。

伊文很了解他不來看望的原因。

既然會在離任務完成就差一步的時候前功盡棄地過來拉住他,就說明席樂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的任務,他對伊文的人生的內疚,足夠讓攻略者自覺無顏過來看自己的攻略對象。

但是,在這之後,自己的件人,又要怎么處理目前的情況呢?

「好了。」護士給他包扎起來,「下次記得小心點哦,別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謝謝。」

伊文對她露出一個微笑,看見對方被這個笑容挑逗得露出微紅的臉,卻還是傲嬌地瞪了他一眼。

在席樂跳過世界線的這段時間里,這個小護士也算是伊文的風流倜儻經歷里粘上的萬葉之一,所以兩人的關系,也比普通的護士病人親密得多。要不是她是院長的獨生女,聯系這家高級醫院的高層再使用手段要方便得多,伊文還要多花點力氣。

她靠近伊文臉頰邊,看上去像是貼近他的臉,給一個甜蜜蜜的親吻,實際上卻是在他耳邊小聲說:「……他在那里看了你很久了。」

伊文若無其事地掃了眼側面的走廊,仿佛只是無意地環顧周圍一圈,卻注意到那個慌亂而迅速地躲進拐角處的身影,隨意地回答道:「我知道。」

席樂還在確認他的安危。隱藏在暗處,默不作聲觀察著他的動靜。

但是這一切都結束了。

伊文的身體恢復得很迅速,而他那其實本就沒有什么問題、全靠模仿支撐的心理情況,也開始在心理醫生的治療下恢復,開始重新著手處理公司里的事情。

席樂和那個女演員和平分手,對輿論宣稱不過是同事情誼,不久之後接了新戲,卻讓人們大跌眼鏡地發現,那是一部講述同性戀的傳記文藝電影。

一個在校園的圍牆外走著的男人,被拋出來的籃球砸到,然後抬頭一看的時候,圍牆上趴著一個笑著道歉,喊著讓他把球扔出來的少年。那個少年長大,那個少年遭遇霸凌,那個少年從最初認識他的時候笑容燦爛、無拘無束的孩子,長成了沉默寡言的自閉青年。

他在高考前夜救了在巷子里被搶劫的女人,卻因此被人捅成重傷,最終錯過考試,只能黯淡地前往南方打工、從此一生淪落於沉寂默默的大眾中。

男人始終在看著這一切,但是,就算在那第一眼投射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注視著那對他燦爛笑著的少年,毫無意識地睜大眼睛,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他卻從未和那個少年說過一句話。

少年從未認識他,也從不會記得那個曾經在他少年時期撿到了他的球的陌生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樣看著自己的人生,在每天回到自己的家里後,為他寫了一封封永遠不會寄出去的信,永遠不知道負責這場性質惡劣的案件的身為警官的男人,在知道這一切後是怎么樣憤怒地毆打了那個搶劫犯,以至於差點被嚴肅處理。

男人始終只是自己的房間里那個默默的觀望者,默默地寫著那些寄不出去的信,獨自品味咀嚼著詞句。

然後時光就那么流逝。

直到少年離開了這座城市,前往了遙遠的異地後,男人從來沒有來得及言說的病態感情,也就這樣無處著落地墜地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呢,席樂?」

在電影院看完這部由席樂主演的獨角戲電影後,伊文走出影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