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魂似的,小熊不要了,也不說話,呆呆地被他牽著走。
餐桌下,宋含霽用手重重捏了捏宋綰的,她感覺到疼痛轉頭看了他一眼,久久的,透露著迷茫。
「想吃什幺?」宋含霽把印著美食的菜單推到她面前,試圖引回她的注意力。
菜單上有橙黃的薯條,鮮嫩的草莓蛋糕,拉花咖啡……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但宋綰只是盯著這些圖了,依舊不說話。
「給你點個冰淇淋蛋糕好嗎?」宋含霽替她決定,順便指給她看冰淇淋蛋糕的圖,宋綰點點頭,宋含霽就告訴服務員。
點完單,魏清也已經觀察兩人良久,他說:「她還挺乖的。」
宋含霽知道他說的是宋綰,心想她鬧的時候你還沒看見,而且他現在並不喜歡這個「乖巧」的她,好像木頭人,他提一下線,她動一下。
魏清一說話,宋綰又看了過去。宋含霽不能叫她別看,一口氣憋在心里,魏清有那幺好看嗎?
魏清似乎也被她盯得不自在,輕輕咳了一聲,說:「如果我沒想錯,你今天來商場的目的應該跟我一樣吧?」
宋含霽推測:「你也進了外交部?」
「嗯。」魏清笑了笑,「但我今天想問你的不是這個。」
宋含霽挑眉,等著魏清的下文。
「宋含霽,說實在的,我要向你道歉,但如果我知道今天是這個結果,那我一定不會做那件事,只怪我當時太沒自信。」
宋含霽聽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不能推測什幺,但他心里分明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服務員來上菜,打斷了魏清的話。
三人面前都擺了東西,宋綰一看到漂亮的冰淇淋蛋糕,立刻拋棄了魏清,埋頭吃,而宋含霽與魏清對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沒人喝。
魏清攪了攪咖啡,看看表情嚴肅的宋含霽,繼續說:「其實我挺好奇的,最後一科筆試的時候,你怎幺能那幺淡定,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你應該很喜歡她,你的花……」
「你做了什幺?」宋含霽終於忍不住打斷他既帶有主觀色,又無重點的話。
相比於宋含霽的焦急,魏清一副氣淡神閑的樣子,「別急,她不是沒事嗎?」
沒事?宋綰沒事?宋含霽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段時間天天睡醒喊著他是仇人的宋綰,難道,是魏清搗的鬼?宋含霽看了一眼吃得歡快的宋綰,沉著聲問:「你對我的妻子做了什幺?」
魏清坦白:「我?我只是往她的花盆里滴了兩滴我的血,在第一天考試的早上,不過很可惜,我失敗了,你並沒有受她影響,看來你的心也挺冷的。」他以為宋含霽不受宋綰的影響,是因為宋含霽不夠重視宋綰。
這句話在宋含霽心里掀起了巨浪,他此刻無比想爆、粗、口!什幺叫「我只是往她的花盆里滴了兩滴我的血」,混澆液都有可能讓花認主混亂而死,何況是血?!怪不得,怪不得宋綰的會以為他是仇人,因為魏清的思想里,就是把他當做仇人和對手,而魏清不認識他媽,所以宋綰在思維混亂的時候也不會對他媽說什幺,只當她是陌生人。
「……」鐵勺掉落的聲音穿來,宋綰抬頭一看,突然驚到!
(⊙o⊙)
只見宋含霽抓著魏清的衣領,一副要打人的模樣,脖子上的筋都爆出來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宋含霽,臉都要扭曲了,好可怕!
魏清自知理虧,被抓著衣領也沒有動怒,他冷靜地提醒宋含霽:「你嚇到你的花了。」其實不止宋綰,咖啡館里聽到動靜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