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沒錢。」

「……騙人！」

宋綰不信，但宋含霽真的沒騙她。他開始工作了，就不向父母拿錢了，而實習生的工資本來就不高，他用這些錢養著宋綰和自己，再幫宋綰報個培訓班，真的所剩無幾，要是現在吃一頓大餐，月末不知道會不會餓肚子。

「沒騙你，晚上把工資卡給你看看。」宋含霽半拖半解釋，終於把人帶進超市，但宋綰鍥而不舍，「那你的工資都去哪兒了？」她今天學數學，教的正好是怎么算錢。

「給你報培訓班了。」宋含霽邊挑著菜邊回答宋綰。除去生活必須，這部分錢至少占了一半。

「啊……」宋綰驚訝，隨即她轉念一想，說：「那我不去上培訓班了，這樣你可以省下這筆錢帶我去吃東西！」兩全其美！既不用上課，又可以吃東西！

「不可能，錢已經交了。」

宋綰耷拉下腦袋，郁郁寡歡。

兩人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對打細算的小夫妻，只逛瓜果蔬菜區，但其實只有宋含霽在挑東西，宋綰連看也不看這些魚啊、肉啊的，她想吃零食。

等到結賬的時候，宋綰的機會來了。櫃台前擺了一堆小巧可愛的糖果，宋含霽不帶她逛零食區，她在這里也可以拿！

她快速伸手，隨手抓了一堆顏色鮮艷的扔進購物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身後排隊的人看了過來，連銀員也看了她一眼。

「宋、綰！」宋含霽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料定宋含霽不會把東西一個一個放回原處，放心地說：「我想吃糖嘛！」

周圍人笑了。

宋含霽掏錢付賬。

走出超市宋綰就想拿剛剛買的糖吃，「給我一個！」

袋子宋含霽提在手里，他聞言不動，她就想自己拿。

「不用拿了，你買的不是糖。」

怎么可能不是糖？！紅紅藍藍的！宋綰不信，彎腰掏出一個，放進嘴里就要撕開包裝袋，宋含霽立刻伸手奪下。

「干什么不讓我吃！」買都買了。

「真的不是糖！不能吃。」宋含霽把東西又塞回她手里，「你好好摸摸看，是不是糖。」

宋綰依舊不信，「不是糖是什么？」她捏了捏那個薄薄的東西，有一圈圓圓硬硬的凸起，好像真的不是糖，糖都是一粒一粒鼓鼓囊囊的。

宋含霽看看周圍，壓低聲音：「安全套。」

「安全套？」什么東西？宋綰還是原來的音量，又有人看了過來。

「噓，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