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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 逸青之青 1166 字 2021-02-23

的,但你卻說大部分是你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並且最早的時間是在九年前,那時候你只有十八歲,就已經開始抓信博仁的把柄?他不是你爸嗎?你不應該幫他銷毀罪證才對?」

信祁將視線對上他的眼睛:「我確實幫他銷毀過,但銷毀的同時我自己也留下了一份。我與他什么關系你心里清楚,說是父子,倒不如說是互相利用的對象。」

那「父子」二字咬得極重,厲行幾乎以為他知道了什么。不等他接話,信祁又說:「我十八歲那年,有人送了我一份成年禮物,這份禮物只有一句話:『凡事長個心眼,留個後手,對自己沒有壞處。』」唇角一勾,冷嘲道,「只可惜他自己也沒能把這句話堅持到最後。」

「那人是誰?」

「封宗耀。」

厲行皺起眉:「姑且算是個理由。可那么重要的東西,你又為什么要交給我爸?你跟他關系很好?」

「不能算『交』,而是一直在他那里。我負責集,他負責保存。」他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邊,「關系好談不上,無非是利用,在利益面前誰跟誰都能成為朋友,朋友也能變成敵人。」

「也就是說他默許你這么做?既然如此,四年中你們都將那些東西雪藏,又為什么突然拿出來勒索信博仁?」

「這你只能去問封宗耀自己了。」他回頭瞥了一眼,重新看向窗外,「一開始我們並沒有那個打算,就像他自己說的,無非是給自己留個退路。至於他為什么會去威脅信博仁……也許是矛盾激化,也許是貪心,或者別的原因,他們之間的事我不可能樣樣清楚。」

他伸手扶著窗框:「封宗耀是個慈父,卻不是個好人。利用是相互的,信博仁手里也同樣有封宗耀違法的證據,在天信公司的高層沒有幾個是完全干凈的。如果你想將當年的舊案重翻,不是不可以,只是要隨時做好被信博仁反咬一口的准備。」

厲行站到他身後,信祁從玻璃的反光里看著他:「你不知情,也不是參與者,你不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但你心目中樹立的父親形象可能就此崩塌。即便這樣,你也要繼續嗎?」

「粉身碎骨我也不會停下的。」

信祁忽然笑了起來,搖著頭說:「我說什么你都相信,你就不怕我是信博仁派來的卧底?」

厲行陡然一顫,只覺渾身僵硬。

信祁見他這般反應頓時笑得更歡暢,笑出了聲,繼而笑得咳起來,捂住嘴慢慢呼吸了幾口,才無奈道:「忘了我不能笑的。」

他在寫字台前坐下,拿起一支簽字筆,鋪開白紙邊寫邊說:「如果我是卧底,從一開始我就是預謀好的,故意被你綁架而混進你們,知道了你們的目的,知道姜音是你的人,還……」

「你怎么知道姜音是我的人?」厲行手心出了汗,「難道那天你……看到她了?」

但怎么可能?那天姜音連倉庫都沒進,只是在小平房里跟他說話的,外面風聲又那么大,他根本不可能聽得到。

信祁手指一頓,他不知道「那天」是指哪一天,他知道姜音也是因為看到了他的手機聯系人。但他並沒有解釋,繼續說了下去:「還知道你認識一個外號叫『栗子』的黑客,通過他監聽信博仁,監視我。並且知道你勒索信博仁那筆贓款最終的去向是夏東升,他是夏風公司的董事長,你們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他應該給你提供了對你父親一案有利的證據。」

厲行咽了口唾沫:「你怎么會知道?」

「如果你每次都在離我最遠的平房里聯系栗子,我自然聽不到你們的談話。可你並沒有那樣做,而我們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搬過來後更是當著我的面打開視頻。我有時候是真睡著,有時候卻是裝的,我只是個『跛子』,卻不是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