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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味,江沉月隱隱聽出寵溺韻味,回眸掃了眼淺笑嫣然的小師妹,心道:如此反常,定是月事害得。

「回去歇息吧。」留下句淡淡關懷,江沉月足尖一點,離了此地。

翌日,天剛亮,寧雲卿就聽看守暗閣的宮女稟報,說是救回來的公子醒了。「嗯。」輕應一聲,寧雲卿拭了拭手中長劍,將宮女晾在一旁,躡步躍了出去。劍如游龍奔走,她的思緒翩翩飛著:謝玉書醒了,江沉月不在,倒是方便她下手。不過這時下手等同於告訴師姐就是她做的,以師姐的性子,她一定會被虐得死去活來。

寧雲卿不喜歡相愛相殺路線,虐人虐慣了,被人虐起來是有那么些不舒服。想起昨日愛人的冷言冷語,她倏然蹙起了眉:不想讓她偷去暗閣啊。那她就光明正大的去吧。

「既如此,我們便去暗閣瞧瞧。」

「是。」聽到二宮主吩咐,侍候的宮女不由欣喜,寧雲卿瞧著她們浮在臉上的笑,輕輕嗤了一聲,「為何見那位公子,你們如此歡喜?莫不是瞧上人家了?」

二宮主語音輕柔,面上如以往般掛著淡笑,可宮女們聽了,卻不敢如往常那樣調侃,各個噤若寒蟬,乖乖垂下了頭。這一垂就垂到了暗閣,就算俊公子近在咫尺,她們也未敢將頭抬起。

謝玉書暗道:瞧宮女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定然時常受罰,幽冥宮果如兄長所說並非正道門派,不知害了多少好姑娘。只是目光飄到寧雲卿的面上,他的心顫了顫,好美的姑娘,這么美的女子居然是個女魔頭?

謝玉書有幾分惋惜,撐著身子對寧雲卿作了一揖,「多謝姑娘相救,在下謝玉書,敢問姑娘芳名?」

「原是江南世家的謝三郎。」寧雲卿捕捉到男子眼里的惋惜,暗暗哂笑,都倒到宮門口了,還來問她是誰。她柔和地問:「江南離此地甚遠,不知謝公子怎會負傷倒在此地?」

謝玉書思忖答道:「在下不才,喜好游山玩水,哪想竟被附近的匪人盯上,也怪在下學藝不,這才糟了暗算。讓姑娘見笑了。」

「哪里的話。」寧雲卿笑著敷衍,套話道,「既是被附近的匪人暗害,公子可否將事發地點及匪人相貌告知與我。我著人尋去,也好為公子報仇。」

這是在為他鳴不平,中了他的計么?謝玉書柔聲道:「多謝姑娘好意,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饒他們一命吧,也都是可憐人。」

「可憐人?」寧雲卿嗤笑,「即便過得再辛苦,也不應對他人下毒手,今日你放過他們,難保他們明日不去害別人。到時,可不知那些被害的人有沒有公子你這么好命,被我救回來。」

謝玉書微怔,編不出地點相貌,只好試著調轉話題,「原是姑娘救了我,在下感激不盡。是了,還未曉得恩人名諱,實屬在下失禮。」

寧雲卿莞爾,繼續著上一個話題,根本不入套,「救你的可不止我。公子若想報恩,倒不如將匪人信息告知於我,得再有無辜人受害。」

怎么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樣,不順著他的話走呢?謝玉書很苦惱,幽冥宮勢力遍布四海,如果他隨口編了一個,沒讓人找到,那他很可能暴露,就不能繼續他的計劃了。

「公子為何遲遲不語,可是有難言之隱?」寧雲卿緊逼不舍。謝玉書無奈,只好捂著胸口咳了兩聲,放低了聲音道:「在下,身子不適,可否……」

又是一個蠢得。早在心里想過萬千對策的寧雲卿腹誹著,掛著溫和笑意,她道:「既如此,公子先休息便是。」說罷便帶著宮人走了出去。

謝玉書偷偷舒了口氣,好險,差點他就露餡了。

退到院外,寧雲卿想起這些涉世未深小姑娘的表現,便不由頭大。只怕若得機會,這些丫頭將會頂替她的劇情,而且下場更慘,不僅被大宮主虐,還要被她和大宮主一起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