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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雲閣,江沉月轉身欲走,卻被寧雲卿攔住,心有不滿,她寒了神色,「還有何事?」

寧雲卿撲閃著眼睛,帶著絲絲懼意,楚楚可憐道:「師姐,雲卿不知哪里惹師姐生氣了。」

不知道哪里惹她生氣?這真是惹她生氣!江沉月聲音漸冷,「你便不知你做了什么?」

寧雲卿搖了搖頭,「那日見著謝二郎欲加害師姐,雲卿便擋在了師姐身前,可是這事惹得師姐不悅了?」

這臭丫頭!江沉月怒意暗涌,強壓了壓道:「此乃你錯事之一,我反手便能將他的暗器打掉,又何必你來擋著?」

寧雲卿頭垂得更低,模樣越加可憐,咬著唇道:「我還不是擔心師姐會受傷。」

江沉月愕然,想到之前寧雲卿的舉動,才恢復怒意,冷冷斥道:「你便忘了方才做了些什么?」

寧雲卿無辜得望著她,「雲卿剛醒就被師姐推到了地上。」那小模樣活像在說:明明是你欺負的我,怎么又說我惹到你了?

江沉月氣得冷笑,「很好。」揚手想要給寧雲卿一個教訓,卻因內力消耗,身子不穩,險些昏倒。

寧雲卿急忙扶住她,擔憂地問:「師姐?」

江沉月將手抽回,憤憤瞪了她一眼,猶不解氣又揚起了手,見師妹畏懼得闔了眸子,心一軟,改扇為掐,對應著自己被吻過的位置狠狠一掐,斥道:「好好想想。」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寧雲卿目送她離去,揉了揉自己被摧殘的臉,無奈得笑:這生氣就愛掐人的毛病,還真是和以前一樣。

回到住所,江沉月揮退宮婢坐在榻上,看著自己右手,微微有些發怔:她方才竟然掐了師妹的臉?這種事,以前怎么做得來?還有將手挪到唇邊,那里似乎還有軟軟的觸感,這種感覺她竟然不覺得厭惡?真是奇怪。

眉微蹙,她運功調息起內力,為寧雲卿療傷時,毒素順著內力自她體內游走,雖排出大半,卻仍有存留。直修至傍晚,她才將這股毒素悉數排出,斂了功力。

累了兩日,身上香汗淋漓,江沉月礙不過,吩咐宮婢准備沐浴,卻聽宮婢回稟二宮主已將浴池備好。

她備的池,這么說她已經好了?江沉月淡聲問:「二宮主現在何處?」

「回大宮主,二宮主正在議事堂處理宮務。」宮婢回道。

江沉月頷首,起身去了浴池。水霧蒸騰,艷紅花瓣飄在池中,韻了一室香氣。江沉月在婢女的服侍下褪了衣裳,緩緩步入池中。池水溫和,細細聞去還帶著絲葯香。

「這丫頭倒是機靈。」江沉月贊賞一聲,倚在池邊,微微闔了眸子,似是享受。俄而,覺出有人在幫她按揉額角,不由慍怒:在幽冥宮里,還沒有人敢不經她允許碰她!內力聚集,正要給這個大膽的侍婢些教訓,抬眸卻見著寧雲卿柔著神情望她,眉一皺,哂道:「我當是誰這么大膽,原又是你。」

「師姐。」寧雲卿笑著喚道,模樣溫柔卻又帶著幾絲俏皮。

江沉月念及她身子尚好,壓了怒意,只問:「宮務都辦好了?」

寧雲卿點了點頭,邀功道:「我按得可還舒服?」

江沉月不吱聲,復又將眸闔上,換了話題,「你來這兒,是為了找我?」

寧雲卿應了聲,手輕輕揉著師姐額上穴位,柔聲回道:「雲卿惹了師姐生氣,自知有錯,特來請罪,還望師姐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