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直住下去？」寧雲卿問她。慕蓉小姑娘點了點頭，「雲卿，我不想繼續上學了，那里學得和你教的不一樣，我說人可以踩在劍上飛，他們說我電視看多，腦子瓦特了。明明就是他們見識少，還笑話我。哼。」

有多少人沒見過，就憑著感覺認定不可能。寧雲卿柔聲哄道：「你都是煉氣期的修士了，何必和凡人一般計較？我聽你父親說，你今年又是第一，你母親以你為榮，到處誇獎你，你要是退學，她一定會難過。」

「我又不是她炫耀的工具。」慕蓉小姑娘嗤了一聲，好像並不喜歡她那個裝金戴銀的母親，在她看來，葉菀蓉明明是師姐，修為還和她一樣是煉氣，雖然一個是中期，一個是巔峰，不過在她看來都沒差，她師姐都是築基了，母親居然還是煉氣，這樣的師伯說出去不叫人笑話么？

想到自己從小修煉，到現在還是煉氣，她又白了寧雲卿一眼，「都是你不好好教我，害我現在還不會御劍，不然叫他們好看。」

「修仙可不是讓你去欺負人的。」寧雲卿斂了笑，輕輕牽了小姑娘的手，帶她去了空闊院落。

長劍祭出，她先躍上，又對小姑娘伸出了手，「來，慕蓉，為師教你御劍。」

「嗯。」慕蓉小姑娘淡淡應了聲，眼里滿是雀躍，握上手就跳了上去，「走吧。」長這么大，她坐劍飛行數十次，可和寧雲卿一起飛，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嬰兒時，她曾經問過寧雲卿為什么不教她御劍，得到的答案是她還太小，離得又遠，師父不放心，怕她自己飛出事。可是現在怎么又教了，難道她大了？想不明白，她直接問：「不是之前不許我碰么？現在怎么又主動教了？」

「我怕我再不教，你會哭鼻子。」寧雲卿攢著她的手，輕輕笑了笑，「不過慕蓉你記住，城里不比山庄，你回去後，不要自己亂練，如果讓外人看見，我怕你會被他們當外星人做成標本。」

「我長得又不像et。」慕蓉小姑娘撇了撇嘴，狂風吹過，劍身動了動，她連忙抱著寧雲卿的腰。寧雲卿感慨，小家伙還真是長大了，以前都只能摟到腿，現在都可以抱腰了，她柔聲安撫，「別怕，為師不會讓你掉下去。」

「嗯。」慕蓉小姑娘嗯了一聲，回過神又抵賴，「我又不怕。」

「是是，我的小慕蓉最勇敢了。」寧雲卿笑著看她。慕蓉小姑娘羞得紅了臉，縮到她懷里，像小時候一樣蹭了蹭，「不要說了。」

寧雲卿無聲淺笑。

※

五年後，長成俞小姐的俞慕蓉想到這事，還是會笑，眼下的她已經和母親一樣是煉氣巔峰，不過御劍術倒是比母親修得好，至少靠著直升機，她已經可以自己去無念山庄。足尖踏在劍上，她回頭看了看停在地上的直升機，輕輕笑了笑：這還真是多虧她父母寵她，說是寵其實就是花錢從不吝嗇，連她要花錢買直升機，兩人都不多問直接就出了錢。老實說，她在大城市里的生活很有品質，可不知為什么仍是惦念那個深山里的落後山庄。

「大概是因為從那里長大吧。」俞慕蓉給自己找了個答案，憑著記憶御劍飛了過去。遠遠看見下方指導師姐練劍的師父，她情不自禁泛出笑意，傾身躍下，從後方將人牢牢抱住，「雲卿。」

軟糯聲音帶著不盡貪戀，偏偏說話的人不覺得，寧雲卿笑著問：「慕蓉，還沒到假期，你怎么來了？」

「我是老庄主的孫女，現任庄主的徒弟，不是假期就不能來了？」俞慕蓉嗅了嗅寧雲卿身上清香，察覺到一邊哀怨的師姐，她松開手，站到兩人面前，對莫方笑了笑，「師姐，你說對不對？」

莫方點了點頭，怕師父和自己不是一條心，就又和寧雲卿說：「師父，師妹來一趟也不容易，反正來都來了，你就別怪她，讓她和我一起練吧。我剛剛看她飛下來的時候晃晃悠悠的，感覺很有問題，正需要您指導！」

俞慕蓉哂笑，她沒接師姐的話，反問寧雲卿，「你真不知道我為什么來么？」

寧雲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