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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楚含嫣二人就被帶了進來。兩人頗於對方的身份下拜行禮,楚含嫣還算淡然,可墨蓮兒眼里的恨意卻如何都消之不散,她自知這樣會令人生疑,故而一直低垂著頭,避和皇帝對視。

宇文垂眸打量著兩人,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可這個神醫怎么樣貌平平?又見著一旁婢女低垂著頭,他下令,「抬起頭來。」墨蓮兒不情不願得抬頭,她努力壓了壓自己情緒,可還是讓宇文瞧得訝異,這姑娘的眼神很冷,不過倒是比那個神醫清秀多了,但還是比不上他的青兒。

神醫?眸色清冷的婢女?宇文琢磨著,復又低頭看起了奏折,「帶他們去看太後吧。」

太監領命,將兩人帶了出去,兩人前腳剛走,皇帝就又下了道旨,「派人盯著她們。」

「是。」守衛應聲,心道:這皇帝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復雜了。

楚含嫣去太後宮里為太後診了脈,大致摸清了毒素,這毒確實很罕見,便就是她也沒辦法立刻給出解葯,她同總管表明自己還需花些時間來調配。總管一聽,這是准備拿太後做實驗啊!太後若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個奴才可擔當不起,就又請示了皇帝,得了應允將楚含嫣二人帶去了夏貴人宮里。

大抵是年紀尚青,這位夏貴人的氣色較太後好些,不至於日日昏睡,偶爾還會清醒。楚含嫣去時,她便清醒著,礙於現在身份,楚含嫣二人還給同她見禮,兩人應應付付得施完禮,抬眼就看見偽裝成夏貴人的寧雲卿蒼白著臉笑道:「不必拘禮,神醫姑娘,你近前些。」

楚含嫣信步走近,坐在早已備好的木凳上為寧雲卿把起了脈,脈象和太後一致,看來她也中了毒,不過她現在還好好的在宮里,證明沒受到牽連?

楚含嫣將手撤了回來,剛挪開一寸,寧雲卿反手就握了上去,她抬頭去望,就見那人用盈著淚光的眸凄楚地望著自己,「神醫姑娘,我可還有救?」

手勁這么大當然有救。楚含嫣掙了兩下沒掙開,換個念頭一想,這傻姑娘可能是嚇到了,就柔聲安撫,「自然有救。」

「可我心口難受。」寧雲卿虛著聲音,痛苦得看著楚含嫣,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像等人安慰的小可憐。末了添的一句話,卻又令在場眾人一驚,「神醫姑娘,你幫我瞧瞧可好?我擔心……毒已入肺腑。」

傻姑娘這借口找的好。楚含嫣為難得看向太監總管,總管面露尷尬,夏貴人雖然只是個貴人但也是皇帝寵妃,他還要顧忌著,就擰了擰脖子,吩咐,「神醫要看病,你們都跟我出去。」

「是。」宮里婢女悉數向外走,墨蓮兒冷著臉站在一旁,寧雲卿又怎么允許身邊還有個電燈泡,她又向楚含嫣那里縮了一步,「你身後的姑娘好凶,我害怕。」

剛要出門的太監總管聽到,立刻回了頭,「那個誰,你也出來!」

「……是。」墨蓮兒瞪了寧雲卿一眼,不情不願得走了出去。

屋里只余下愛人與自己,寧雲卿舒了心,楚含嫣倒有些無奈,推開她的手問:「你把他們都轟走,是想跟我說什么?」

寧雲卿點了點頭,「嫣兒,你想復國么?」

「嗯?」楚含嫣微怔,這個問題她也問過自己數次,不過每次答案都很模糊,她說不好。作為一個前朝的公主,她理應跟姑姑一樣將復國為己任,可她失了憶,且失得恰好是亡國時的那段記憶,她記不清當時有多血腥,也記不清自己當時的心情,她記得的只是自己的父王昏庸,終日沉迷書畫歌舞,卻獨獨不愛批奏章文書。這樣的國家怎么可能抵御外敵來襲?

楚含嫣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吐出,反問道:「你問我這個作甚?莫不是忘了你身上還有毒?不完成任務,你會死的。」

這就是代表還關心她。寧雲卿微微笑道:「我不會死。」她又將那個問題重復了一遍,「嫣兒,你想復國么?」

作者有話要說:楚含嫣:人都走了,居然不說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