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楚含嫣別過了頭，心里卻舒快許多。杵在一旁的墨蓮兒看不過，輕輕咳了兩聲，在宮里住了將近一個月，她發現她家小姐和那個丑姑娘似乎越來越親近了，她覺得在她被趕出屋的那段時間，這兩人一定沒少做那種事。

事實和墨蓮兒想的一樣，不過也只是這樣，她二人尚未逾矩一步。楚含嫣還沒有松口，她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一個女人，接受一個可能是敵國皇後，又出身於滅她宗族的女人。這個女人長得不美，人好像也有點傻，但她卻覺得這人可憐又可愛，而且還掏心窩得待她，讓她感受到了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幸福。

不過眼下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她聽見墨蓮兒道：「小姐，你有沒有覺得皇帝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楚含嫣回思了下，確實如此，她望向寧雲卿，難以置信地問：「他該不會是看上蓮兒了吧？」

「興許。」寧雲卿笑著回道。兩個字卻又將楚含嫣和墨蓮兒怔住，兩人對視著眨了眨眼睛，楚含嫣方想出聲調侃，墨蓮兒卻笑出了狠厲，「真是天要助我！小姐，我可以報仇了！」

楚含嫣一驚，暗道：這丫頭准備借著和皇帝同房的機會把他殺了？何必為了個無辜的間接仇人，把自己的清白都耽擱？她垂了眼簾，輕輕嘆了口氣。

墨蓮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復仇幻想里沒瞧出來，寧雲卿卻已搭上楚含嫣的肩輕輕拍了拍，她勸道：「師姐，宇文並非眼見的那樣昏庸，你可要當心。我想他沒准已經懷疑你了。」

墨蓮兒也有些擔心，不過十幾年來她活著的意義就是復仇，現下這么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怎能退縮？她定要賭上一賭，不為別人，只為成全她的人生。她看了看擔憂自己的兩人，扯著嘴角笑了笑，淡著聲音安慰，「放心，我自幼習武，怎會被一個沉迷銷魂窟的狗皇帝占了便宜？」說著她瞥了眼寧雲卿，似是應著最後一句話，暗示寧雲卿已經被皇帝玷了身子。

寧雲卿心下冷嗤，腹誹：小姑娘，等下有你哭的。她默不作聲，和楚含嫣對視一眼，兩人走出了屋。楚含嫣苦笑道：「青兒，蓮兒她從小就記恨北魏人，姑姑說你是北魏皇後，她定是當了真。我待她同你道歉，你莫要放在心上。」

寧雲卿笑著回道：「怎么會？嫣兒，你……你在意這事么？」

讀著古訓長大，楚含嫣自然更想找個清白人過日子，不過若叫她說實話，眼前人真被皇帝吃了，她也不會嫌棄，反而會更加憐惜她。明明只是一個弱女子，卻成了姑姑復仇的犧牲品，沒有未來，沒有自由。她抬手撫上寧雲卿的臉，眸里盡是柔情，「我不在意。待你完成姑姑的任務，我們就離開這兒。」

「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寧雲卿神色雀躍。楚含嫣卻只是笑，答得未知可否，「我要幫你料理身子。別忘了，你有兩種毒，一個清了大半，一個還藏在內里，沒有發作。」

「嗯。」寧雲卿凝視著她的眸，沒有點破。她知道，楚含嫣的心已經答應了。

※

過了幾日，皇帝又來到了夏貴人宮里，許是在其他美人那得了靈感，他突然很想一親寧大神的方澤，這樣即便是日後敗了，他也可以說出去，在空間炫上一炫。

為了達成他惡劣的目標，他特意謀劃了一番。一到夏貴人那里，先了頒了諭旨，冊封夏青兒為夏妃，又設了宴席，款待治好夏青兒的神醫二人，按理墨蓮兒身為婢女不應上桌，但皇帝特意為她擺了椅子。墨蓮兒想這皇帝當真是色迷心竅看上了她，倒不推脫直接就坐了上去。

皇帝命人斟了酒，酒里有他花了積分購買的葯，無色無味，但喝了就會發昏，看上去和醉酒一樣，到時他將迷迷糊糊的「寧大神」帶回宮，兩人半推半就便黏在一起，想想他就興奮。

墨蓮兒沒看出皇帝本性，只嗅了嗅酒杯，沒聞出毒，也接連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