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鳳玄陷入沉默之中，她當初也不知怎么就聽了女飛賊的話，同意和她偷偷出府，明明這人也不一定是好人，她竟然輕易信了她。真是，現在離家在外，要是沒了這個人，她還真不見得能活下去。怎么就傻乎乎得答應她了？！

尹鳳玄很苦惱，寧雲卿躲在她的軀體里偷笑，「你不用擔心，我和你家那個便宜徐郎不一樣，我萬不會害你，想要的也很簡單。只要」她控制愛人的手，撫上胸口，柔著聲音道，「你這里有我便好。」

怎么又情不自禁動了起來？尹鳳玄撤下了手，空洞的眼睛四處看看，繞了一圈也無法確定寧雲卿在哪個角落，雙唇抿作一線，思忖了片刻，松了口，顯得有些不情不願，「你不是說已經在那里了么？還提這個做什么？」

她的小姑娘呦，真是可愛的讓人想做過分的事。可惜現在她沒個實體做不了，借著一個身體做，大庭廣眾之下未有些不成體統，若是真做了，只怕小姑娘會想掐死她，再投河自盡。她笑了笑，操縱愛人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口。

尹鳳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干嘛突然自己吻自己？無神的目光左右動了動，似乎有些心虛，她擔心女飛賊笑話。女飛賊倒真是被她逗笑，只是笑意清淺，沒發出一點聲音，尹鳳玄感受不到，她尷尬地支吾兩聲，「嗯，那我們走吧。」

「好。」寧雲卿充當她的眼睛，一路與她講說四周景色，尹鳳玄靜靜聽著，可越走她越覺得奇怪，她們兩個人從天黑走到天亮，算算也有幾個時辰了，怎么她只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卻從來感受不到腳步聲，或是對方的觸碰呢？

「你……」尹鳳玄猶豫著問了出來，「你一直飄著不累么？」

「……」寧雲卿有些訝異，她家小姑娘難道發現了？她道：「不累。」她一直在愛人的體內安安穩穩得待著，確實不累。

尹鳳玄更是擔憂，兩雙手攢在了一起，天色亮著，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心兀自惶然，抿了抿唇，她將自己的想法問了出來，「你……是不是不是人？」

好聰明的小姑娘。寧雲卿看出她害怕，更堅定攢了她的手，柔著聲音哄道：「鳳玄，別怕。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

尹鳳玄對未知的東西存有恐懼，縱然對方說得柔和，她還是禁不住打起了顫，「你……你為什么會跟著我，我……我沒害過你，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傻姑娘。寧雲卿心中發澀，想要將她傻傻的小姑娘摟在懷里也只是虛妄，唯一能做的只有借著同一具身體抱著雙臂，輕聲安撫，「鳳玄，我是不是人，我沒有實體，只是一抹靈魂，可我不會害你。我擔心你，才來尋你，相處多日，你應當發現我一直在護著你。」

是，跟她在一起，自己就沒受過傷，可是……尹鳳玄還是有些駭怕，「你……你為何要賴著我？我……我……」想到自己認識徐郎後的遭遇，她突然嗚咽起來，「嗚，我已經很慘了。」

知府家的尹小姐剛剛及笄，換算成現代社會的年紀，大約十四五歲，還是個花季少女。寧雲卿覺得她家小姑娘現在應當和鳳玄少時相似，遇到挫折會哭泣，這樣的愛人極其少見，可惜她們不能相擁，寧雲卿用愛人的手拭了拭淚水，尹鳳玄又是一怔，「你……我知曉了，難怪我一直在做奇怪的舉動，原來是你！玩弄別人很有趣么？」

「我從未玩弄你。」寧雲卿正色回道，小姑娘受不了刺激，情緒已然激動，她亦比對方好不了多少，她見不得自己的愛人哭泣，可這次她不能再借著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