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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這里,讓小王幫你教導一二。」

想直接從我這要人?穆岫攬著鞭鞘將寧雲卿在了身後,對著大晏國君笑道:「不過一介婢女,何勞您心。本將軍回去抽上幾鞭便是了。」

可惡!大晏國君彎著唇笑,笑不由心,看著有些發苦。穆岫想到底是一國之君不至於太過感性,可女子不同,她便不信大晏王後見到女兒受到這樣的欺負還能無動於衷,對大晏國君笑道:「既然晏王已歸順北夏,我們便是一家人,如斯美事,怎好不慶祝一番?」

大晏國君的牙咬得咯咯作響,面上卻還要維持著和氣,應道:「好,設宴!」

「這樣喜事,理應讓家人們都出來,晏王您說呢?」穆岫又笑。大晏國君笑眯了眼睛,頷首附和,「去將王後請來!」

須臾之後,正殿擺了各色宴席,王後施施然走了進來,看到穆岫身旁的女兒,目光一怔,正要撲過去,卻聽夫君喚道:「王後,那是北夏的穆岫將軍,到我這來。」

夫君已經不再用王獨有的自稱「孤」,王後潸然,緩緩走進,湊近夫君問:「那可是……」

「來嘗嘗這個。」大晏國君截了她的話,悄聲道了兩個字,「別認。」

王後會意,用絹帕抹了抹眼淚,禁不住偷瞧了女兒,女兒一身北夏小兵打扮,腰間還纏著長鞭,鞭鞘那頭握在穆岫的手上,女兒站著,一副認命模樣幫穆岫斟酒布菜。

我可憐的孩子啊。王後剛抹下去的眼淚又沁了出來。穆岫瞥向上座,調侃著問:「王後似也很在意我的婢女?」說著她一拉鞭鞘將寧雲卿拽撲到自己腳邊,捏著她的下巴,給她灌了口酒,「服侍了這么久,你也累了,來,本將軍賞你。」

寧雲卿任酒滑入肚中,盤算著日後要如何奉還,想來想去卻發現這杯酒就是契機,她可以偽裝醉酒去占穆岫的便宜,便微醺了眼睛,含情脈脈地覷向穆岫。

穆岫被盯得一怔,急忙松開了手,看寧雲卿目光迷離,她有些擔憂,又望向上座的王後,期待她認回女兒,給自己解決麻煩。誰知王後別過了臉,一直嗚咽著,沒有看,大晏國君若無其事得喝酒。穆岫倒有些佩服了,這兩人當真是父母么?怎么女兒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能視而不見?

看來這小公主在大晏的日子並不好過。穆岫憐惜地看了眼蜷到自己懷里的女子,摸了摸她的臉,攬著她腰站起了身,看向上座的目光略帶冷峻,「抱歉,本將軍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大晏王宮這么大,總該有本將軍的住處吧?」

大晏國君緊攢著酒杯,笑道:「自然。」說著,吩咐人帶穆岫走了出去。穆岫離開,北夏的兵未撤,依然駐守在殿內。大晏國君知曉這些人並不信他,所幸他也不相信敵軍,少頃便道自己不勝酒力需要歇息,帶著王後回了寢宮。

北夏軍跟著他回了寢宮,守在門外,大晏國君和王後走了進去,一入內王後便撲到夫君懷里,嗚嗚啜泣起來,「大王,我的卿兒啊。可怎么辦啊?」

大晏國君安撫著妻子,眉頭緊皺如川,該怎么辦?要人,穆岫不給。搶過來,他沒有兵力。直言那是公主,不但令女兒丟盡顏面,而且還可以為女兒招來殺身之禍。

倒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大晏國君笑得凄然,如果世事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沉迷書畫,重視兵權,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不用女兒再拋頭露面,手染鮮血。可惜,從來沒有如果,他不能重來。那么,他該怎么辦呢?

穆岫順著宮人指引,進了一間宮殿,看那規格似是公主廂房,低下頭看著軟軟卧在自己懷里的女子,她倏然一笑,輕拍了拍她的臉,「小公主,你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