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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岫晨練時偶然聽到幾人談話,臉成一團,她分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人渣了?穆岫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腕上沒有一絲長鞭的系痕,她又透著劍光照了照脖頸,好像也沒有什么痕跡。她倏然有些懵怔:難不成昨夜只是一場夢?不行,她要找小公主問個明白。

穆岫去尋了寧雲卿,大晏國君的寢宮里亦在談論這事。大晏王後卧在國君的懷里,已然哭成淚人,她捧在心窩上的女兒居然被敵國將領糟蹋了,而且那個將領還是個女人。她苦命的女兒啊!為娘要如何幫你報仇?

「王後,別哭了。」大晏國君安撫著妻子,心里也亂成一團,清宴是他們大晏的驕傲,可如今這個驕傲居然被穆岫踐踏了。穆岫百般欺負清宴,這樣的渣宰不能留。縱然他現在無人可用,待日後尋到機會他也要將穆岫那個惡女人拖入地獄。

「竹月。」擔心小公主會將大晏國君救走,穆岫將她轟出去後就派了專人看管,尋到小公主,她輕輕喚了一聲,看小公主臉色一喜又隨即低下頭泛起惆悵失落,她無奈搖頭,暗嘆:都到家了,居然還這么愛演。你父母看到不會想揍你么?不過不管他們想不想,她現在是有點想。

穆岫攢了寧雲卿的手腕,硬牽著她進了寢殿。殿門重重合上,穆岫坐在椅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著,面色寫滿不善,「現在只有我們兩個,說吧,昨晚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寧雲卿的眼睛就滑下兩顆淚,淚水晶瑩,襯著美人分外嬌弱,卻看得穆岫莫名其妙,她聽寧雲卿哽咽著道:「將軍,您何必再問?竹月……竹月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高攀不上將軍,將軍又何必拿竹月取樂?」

「???」穆岫望著小公主,一頭的霧水。她見小公主低著頭啜泣,活像被欺負的小白兔,禁不住站起身,捏著她下巴問:「你說我欺負了你?」

寧雲卿垂著頭,用沉默回答著對。穆岫冷笑一聲,瞥著她又問:「你說我欺負了你,可有證據?」

寧雲卿頭垂得更低了,穆岫將她的頭抬起,又重復了一遍,「證據,嗯?」

寧雲卿怯懦地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解了兩枚紐扣,將早上用胭脂偷畫在鎖骨上的紅痕露了出來,那個痕跡像是嘴唇。單憑一個人是沒辦法吻到那里的,難不成真的是她干的?可是她……她昨晚記得自己明明被欺負的很慘啊!

穆岫的意識有些混亂,她將寧雲卿轟了出去,房門緊鎖,褪去衣衫仔細瞧了瞧,還真是沒有什么顏色,難不成真是她也喝多了,把夢當成了真?

眉梢蹙起,穆岫還是存有幾分遲疑,她想:小公主是不能放回去了。如何也要等她弄明白了才行。將衣服穿好,她修書一封,命人上報給北夏皇帝,信中寫了大晏國君投誠一事,卻對清宴的生死留了余地,只道戰場發現一具疑似公主的女屍,已被大晏士兵下葬,無法確認其是否為真。

幾日後,穆岫到了北夏皇帝的詔令,命她護送大晏國君一家到北夏做客,她領了旨,隨即尋了大晏國君,笑道:「陛下聽聞晏王於工筆,想讓您為他作一幅畫,北夏距大晏較遠,未您思慮王後,陛下特許您將王後帶上。晏王,請吧。」

大晏國君笑著附和,「陛下真是有心了。」帶著不願,攜著夫人上了馬車被穆岫等人押回了北夏。

因著有著那夜之事,穆岫刻意同寧雲卿保持距離,她擔心自己會失態,也擔心小公主會失態,為了維護形象,互不接觸是最好的辦法,但小公主到底是昔日敵人,她不能放松警惕,給小公主一匹馬,她擔心對方會駕著馬跑掉,思來想去,難得善心地又要了一輛馬車,將自己也裝了進去。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穆岫看書,寧雲卿看人,書後的那張臉藏著不自在,寧雲卿倏然站了起身,馬車一個顛簸,她就成心前傾撲倒了穆岫懷里,穆岫也是多年反應經驗,小公主一過來她就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將人擁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