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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別的學校不同,深島的門口對著的不是寬敞的大馬路,而是一條筆直的林蔭大道。這樣的設計說白了就是為了家長接送孩子時有地方停車,而又不阻礙外面的交通。說得再詩意一些,那就是深島校如其名,就是一座藏在城市深處的島嶼,欲求索而深探。

大道兩邊是兩片小樹林,本以綠化占地為主,此時卻成了曲華趁虛而入的絕佳去處。

仝年年第一時間就掙扎起來:「你放手!」

曲華兀地陰惻惻回頭,詭譎的笑容在淺淡的夜色中猶顯滲人,他手上力道不自覺又大了幾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陳旌的關系么?」

仝年年心一凜,手腕被拽得生疼也像是沒了知覺,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她吞沒,她面如雪色,腦子一熱,猛地抓住曲華的手,張口就咬了下去!

「啊!」

曲華吃痛,甩手便把仝年年掀翻在地上。雖說這時候天還冷,仝年年穿得挺多,但整個人被摔在枯枝敗葉上頭,再厚的衣服也隔絕不了疼痛,尖銳的樹刺立刻就把她的手給劃破了。

她沒力氣管這些,撐起身子就要跑,誰知還沒跑兩步,便踉蹌地開始後退折返

又來了三個人堵在了她的面前,明顯是曲華的跽班。

前面三個小混混,後面一個大魔頭。

仝年年氣得手都在抖,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知道三個人的話語權還不如曲華一個人的分呈重,她轉身,眉色發白,語氣卻鎮定平淡:「曲華,你到底要怎么樣?」

曲華凶狠地盯著她,仝年年咬他時顯然是下了狠口,天又冷,手腕上的齒痕滲出血絲,寒風吹過,鈍鈍地疼。他猙獰著眉眼,「我要怎么樣?你怎么不說說你男朋友拿鎖頭砸老子腦門的時候又要怎么樣?」

一提起陳旌,仝年年就像是有了後路,心中的恐懼感退了些許。她心知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於是故意涼涼的開口道:「那是你們的事情,別把我扯進來。」

「喲!」曲華誇張地大笑兩聲,「這么快就要和他撇清關系?你不怕他聽到了難過?」說罟又要上前抓仝年年的肩膀。

而仝年年早就看准了一個空檔,她拔腿就往那里跑,只聽到後面一聲追,她跑得越來越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但可悲的是,男女力雖上的懸殊,太過現實。

仝年年頭皮一疼,就被拖了回去。

「曲華!你會遭報應的!」

「等遛了再說吧。」

曲華冷笑,讓身後那幾個跟班壓制著仝年年的四肢,他揪住仝年年的外套,往兩邊一撕,拉鏈的塑齒瞬間扭曲,仝年年一聲尖叫,外套里頭的衛衣就露了出來。

就在仝年年陷入絕望,以為事情沒有回旋之地的時候,原本還試圖要掀她衛衣的曲華突然一聲悶哼,背部僵直,居然就這樣硬挺挺地往旁邊倒了下去!

這一切都來得太猝不及防,幾個跟班還沒反應過來,曲華就轟然倒地。他們一抬頭,看到來人的臉,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不顧曲華死活,直接就跑走了。

被桎梏的手腕腳踝一松,身上也沒了壓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還有他手上的磚頭,仝年年驟時瞪大了眼睛,一下就哭了出來。

「陳旌。」

扔下磚頭,陳旌一言不發地將仝年年抱起來,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他的懷里哭,哭得他心都碎了。

如果剛才不是他出乎本能地停了下來,說不定就錯過了小樹林這邊的動靜,那樣的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陳旌滿嘴的血腥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出,他只吻了吻仝年年的臉頰,然後在她耳邊說:「閉上眼睛。」

心底隱隱知道陳旌要做什么事,仝年年卻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