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打個車。

白尾乖乖地待在她身邊，一雙小鹿般的眼睛轉啊轉，似乎對她很好奇。絕色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今年多大？」

白尾歪頭想了想：「剛成年。」

呵，一株嫩草，她是飢渴了點，但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想到自己身上的葯，絕色忍不住嘆了口氣，吃不吃嫩草似乎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沖動了。

許是察覺出她的情緒波動，白尾湊近了一點，關切地問：「你不開心嗎？因為我？」

「怎么會。」她捏了捏他的鼻子，笑得溫柔，「你看起來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我真好奇你怎么會在那里工作。你表姐沒告訴你那是什么地方嗎？」當時美男們脫了上衣，他就整張臉都紅了，如果再過火點，他豈不是爆血管而死？

白尾咬咬唇，猶豫了下，還是小聲道：「我是偷偷混進去的。我都成年了，表姐卻一直不讓我來人間……於是今晚我就偷了一套服務生的衣服，混了進去。」

柳如煙的店名叫人間天堂，簡稱人間。

絕色聽罷的解釋只覺好笑，真真是孩子心性。

閑聊間，計程車已經停了下來，海邊到了。

他們下車後就一直沿著海邊散步，彼此沒有開口，白尾跟在她身後，不斷拿眼角余光掃她，絕色發現了，很是疑惑：「怎么了？」

「那個，我們要這樣走一整晚嗎？」

絕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果斷盤腿坐下：「累了嗎？坐。」

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白尾無言以對，只能跟著坐下。

月色正美，海浪緩緩涌上來，又一點一點退下去，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找不到海岸線也看不見星星。真像她的未來。

旁邊的男生明明滿肚子疑問，卻體貼地沒有開口，比起自己遇上的那些優秀且自大的男人們，他顯得可愛多了。

情緒積累到一個點，就會想要釋放，回來之後她沒有跟別人提過百里七焰，卻在此刻，有了傾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