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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小浪婦,態度變得真快。」

「……你想做什么?」

「干哭您。」

「……」安赫爾用刀尖抵住他的胸膛,穩住聲線說,「作為一個情夫,你最近囂張過頭了,尤利爾。」

「嘖……真冷淡,雷加說的那些話對您的影響就那么大?」

雷加是管家的名字。

安赫爾像被刺了一下,抓著餐刀的手指猛地緊。

「你……聽到了?」

安德烈松開她飽受蹂躪的乳頭,松垮垮地攬住她的腰,笑聲沾著潮濕的酒氣:「在將軍府里,您和別人說過的每一個字我都知道。」

安赫爾咬著嘴唇沉默下來。

寬大的手掌安撫似地沿著她凹陷的後腰上爬,掌心帶著溫和的力道,妥帖地偎住她纖長的脊柱。

從股縫,到蝴蝶骨,再到易折的細頸。

從頸後,握住。

粗礪的拇指來回摩擦著頸間一小塊嬌肉,經過喉口時意無意地按下,隔著一層皮肉扼住她的呼吸,帶來轉瞬即逝的窒息感。

安赫爾微微眯起眼睫,身子輕柔地偎在他胸膛上。

像只乖巧的波斯貓。

手下,餐刀已經挑開了他腕上的紗布。指尖戳進不斷擴大的血暈里,挑開皮肉,找到那根隨心臟一起顫動的血管。

撫摸著,輕撥著,柔得像情人間的愛撫。

一下,一下。

纖細的喉口在顫抖,鮮紅的脈搏也在顫抖。

似有血液泵出,於空氣中撞擊。

暴露出的致命點,控制與被控制,戰栗因興奮而起,從尾椎一直震到靈魂深處。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安赫爾抬頭望他,睫毛顫抖。

「什么?」

「你撕了那些靈的翅膀……靈失去了翅膀就離死不遠了,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安德烈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回答:「阻止召喚術成功施展。」

安赫爾勾住他的脖頸,雙腿分開跨跪在他面前,貼近他的臉。

溫度不同的呼吸交纏著。

「我覺得……你不是因為這個。」她抿著嘴唇,忽閃的睫毛險些撲在安德烈臉上,「你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做?」

安德烈的嘴唇彎了彎。

他握住安赫爾脖頸的手掌下滑,轉而按住她的蝴蝶骨,拉近她的身子。

兩片嘴唇險些撞在一起。

隔著一層稀薄的空氣,若有若無地摩擦。

他的嘴唇擦過她的唇角,將聲音送進耳朵里。

「只是一個玩笑。」他說。

安德烈離開後,安赫爾垂頭攥住了裙角。

滿地的鮮血,瀕死的靈孩子,他說那是個玩笑。

——justajoke.

安德烈這個人,果然如管家說的那樣,非常惡劣。

安德烈回到房間時,通訊水晶亮起了光。

他接通了,水晶聽筒里傳出地下街主管的聲音。

「大人,計劃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