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下。
她並起雙腿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讓安德烈枕在她膝上。
安德烈仰頭望著遙遠穹窿頂上五的天窗,雙眼眯起,柔和的睡意漫上大腦。
「你不是還沒死嗎?」安赫爾小心按上他的傷口。
安德烈捉住她的手腕:「你在等我?」
「你願意這么想就這么想吧……」安赫爾撫過他的領口,「誒,跟我走願意不?」
她說這話時臉有點紅:「我好心留你。」
安德烈握住她的手置於唇邊,時有時無地輕輕吮吻:「榮幸之至。」
天窗外有鴿子飛過,交疊的羽翅篩下光陰。
晨風吹拂,一點晨露附著著枯枝上的萌芽,搖搖欲墜。
他們的身影投落在大殿的牆壁上。壁畫里,創世紀初,上帝俯身,伸出的那根手指與第一個人類輕點在一起。
一點光從相觸的指尖綻開,如此神聖。
—完—
接下來會有一章打賞章節,下個故事明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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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花階下囚徒【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二分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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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花階下囚徒【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二分音)籠中花階下囚徒
西爾維亞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幅油畫。
畫上的男人支著頤慵懶地靠坐在鐵皇座上,鮮紅披風由寶石圖章別在左肩,褶皺蜿蜒而染出深淺不一的紅。內里的禮服挺括又肅穆,緊貼寬闊的胸膛找不到一絲褶皺,心口壓著熠熠生輝的狼頭徽章。手邊細劍與權杖交錯間似有冰冷的光。
西爾維亞後退幾步,仰頭與他對上視線。
灰藍雙眼懶懶地下垂,透出的視線太具有侵略性,俯視般將她包圍。
像一頭踏著殘枝枯葉走來的雄獅,冷冷地巡視著他的領地,勃勃的野心遮都遮不住。
維德蘭維斯特里奧。
她快認不出他來了。
「殿下,」穿著宮廷長裙的女官小步走過來,攜起裙角微微躬身,聲音四平八穩,「我先帶您前往處安頓。」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沉默地跟上。
「這里是皇宮的偏廳,」女官一邊走一邊介紹,裙擺隨著步子在細跟鞋後交涌,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感情。
西爾維亞偏頭望去,走廊外的花園沐浴在陽光中。雖然正值冬季,但在眾多魔法師的護理下,花園里仍呈現出勃勃的生機。
其實不用她介紹,西爾維亞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
畢竟小時候在這里待過好幾年。
雖然那個時候她的身份是別國的賓客,不像現在這樣是個連行李箱都要自己提的囚徒。
走廊拐過一個彎,視野更為開闊,西爾維亞遠遠看到了矗立在湖心的那座美人魚石雕。
她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她能清晰地回想起來,女皇的後花園里,在維斯特里奧難得的晴天,灑下的陽光溫柔曼妙,蝴蝶與蜜蜂在灌木叢間飛舞,雜在草叢里的各色小花。彼時的她和皇宮里的孩子們一起在草地上玩耍,鑽進灌木叢中又帶著一身枝葉鑽出來,臉頰被照得微微紅起。
還有維德蘭,那時還是個小孩子,金發藍眼的像極了壁畫上的天使。就是總喜歡黏著她,抓著她的手不許她跟別人說話。
已經物是人非了。
「您的房間在這里。」拐進另一條走廊,女官回頭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