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駕到!」
秦湛一眾人,遠遠便聽到了。不等皇上太後到,一眾人便跪了行禮,嘴中喊著萬歲千歲。
不過才行了禮,秦湛便突然被人拉了起來。
他站了一看,竟發現是秦慎。
秦慎頭發都未束好,衣衫也著的凌亂。這番,怕是極為不合規矩了。
「湛兒,你無事吧?」秦慎卻也不管,只到處打量著秦湛,唯恐他哪里傷了。
「皇帝,你成何體統!」這會兒,卻是太後遙遙來了。太後見秦慎一副荒唐模樣,這便斥聲道。
「湛兒。」只秦慎實在擔憂秦湛,竟是顧不得旁的了。
秦湛心中微微顫了下,只道:「父皇,湛兒沒事。」
秦慎這番打量了,見他確實無事,這才松了口氣。見秦湛穿的淡薄,現下半夜,怕是有些寒冷,便招了手,將辛羊備著的外套拿過來給秦湛披了,又把他給抱了起來。
秦慎此刻心靜了,這才覺察到了自個兒的不對。這便轉了頭,對著太後道:「母後,兒子失禮了。兒子先帶湛兒回去,今日天色已晚,此事便放在明日處理,如何?」
太後聽罷,也只能點頭,「也好。」
幸而這火勢也不大,這會兒功夫,已然被熄滅的差不多了。
此刻,秦慎竟是不理會眾人,抱了秦湛便要走。
那秦州秦勉年紀具小,原讓他們一整日祈福就累的很。此刻又發生了這等事,更是受了驚嚇。秦慎一來,只早早就用了委屈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個兒的父皇。
只是不曾想到,秦慎眼里頭似只看到了秦湛一個。這會兒,更是抱了他就要走,唯恐再留下去,會給秦湛留了陰影。
那兩個年幼的皇子自是委屈的不行,二皇子年紀大,他早已懂事,因而不是委屈,卻是升起了幾分不甘,眼神透出幾分倔強。
秦慎原要走,卻剛好聽到了秦州那可憐兮兮的叫了聲父皇。
到底也是自個兒的孩子,秦慎還是回了頭。他們出來的晚了些,沾染了一些灰塵,看上去倒是受了不少委屈。
「朕准許你們今晚回自個兒宮中去休息,好好檢查檢查,若有什么傷了的,就叫醫正來看看。」
秦州一下就笑了。
秦湛也不知怎么了,只突然轉了下身,用力抱了下秦慎的脖子。
秦慎見了,想著秦湛怕是不安,也就不欲在此地再待下去。他原還要再說幾句的,此刻也沒了心思,只惦記著秦湛了。
不消片刻,秦慎便帶著秦湛離去了。
因今晚鬧了些動靜,秦慎也就不將秦湛帶回永祥宮了,而是帶回了自己的德慶殿。
德慶殿此刻早已燈火通明,好幾位醫正早就跪在了殿門口,便是等著傳召了。
秦慎進去之時,便直接道:「幾位醫正過來,給湛兒瞧瞧。」
到了屋子里頭,秦慎就將秦湛放在了軟椅上。
秦慎也顧不得自個兒,只要先看了醫正把脈確診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