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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宴會快開始了,您怎么還在這兒?」秦湛同著秦慎說話,自覺同往常並無二致。

只他哪里想到,秦慎教養他多年。不知不覺間,他那些個小心思,幾句話便能聽出了異常。這會兒,秦慎哪里會覺察不到,秦湛對他多了幾分疏遠。

秦慎心里就是一陣不爽利,想著秦湛同他疏遠了,他便有些難受。只轉了念頭又一想,秦湛自小沒受過委屈。今兒個,被太後這般說,怕是真傷了心。

這般一想,秦慎便愈發難過了。

「湛兒,你可是心里頭還不爽利?」

一聽秦慎這般說,辛羊連連低了頭,趕緊帶了人全部撤出了永祥宮。

秦湛到也不理會旁人,只抿了抿嘴唇,「沒有。」

秦慎嘆了口氣,卻是上前蹲下來聲,這才將秦湛抱在懷里。秦慎拿了手,細細安撫著秦湛的後背,「湛兒心里怕是不高興的,父皇知道。」

秦湛目光閃了閃,他下巴靠在了秦慎的肩膀上,卻仍舊不答。

「湛兒,母後說的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父皇知道你委屈,可你再忍忍,過些天,母後會想通的。」

秦湛原是無動於衷的,只聽了秦慎這話,卻是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秦慎避重就輕,同他講這些,還當他是前世小兒嗎!?太後厭棄他身上有周朝血脈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總歸他知道,太後如今並無實權。秦慎雖對太後恭恭敬敬,只到了實權一處,卻是自己牢牢握著。

若是秦慎自個兒不在意他的出生,旁人再在意也無妨的。可秦慎拿著他立靶子,卻只說太後之事,絲毫不提他已然成了棄子之事。

到底跟著前世一模一樣,這才是秦湛心中意難平之處。

「沒有,湛兒有什么資格不高興。」秦湛綳緊著身體,卻是頗為倔強道。

秦慎只得又嘆了口氣,他哪里聽不出,秦湛心里頭還是不舒爽,「湛兒。」秦慎頗為無奈叫他一聲,卻是扶了秦湛雙手去看他。

這一看,秦慎自個兒原本升起的幾分煩躁之心一下就綿軟了。

他的湛兒,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紅了眼眶。只他倔強,死死忍著,愣是不讓眼淚流出來。

秦慎瞧著他這樣子,心都疼的不行了。

他可算是明白了,為人父當真是不容易。這小孩兒他一點點養這么大,就跟他心頭肉似得。他把秦湛更是從小當成眼珠子疼,什么時候讓秦湛露出過這般委屈至極的神色。

到了這會兒,秦慎寧可秦湛好好鬧一鬧,便是罵些犯上作亂的話,他也是能忍的,總歸比他這般委屈強忍著要好。

再想想,也是。

太後平常之時也向來疼愛秦湛,因有他護著,旁人那些個人不好聽的話,自然也從不入到秦湛耳中。秦湛從小到大,怕是從未想過,他今日皇子的身份都會因為血脈之事被人質疑。也頭一次知道,原來他敬愛的皇祖母心里頭實則是瞧不上他的。

這般,也難怪秦湛會如此難受了。

「湛兒,你莫要忍著。你這般,父皇心里頭也難受。」

卻是真事,秦慎便是最艱難之時都不曾流過淚。等登了位,權勢日益隆重,旁人何時敢讓他心氣不順。只到了此刻,秦慎竟也覺得心中有些酸楚起來。

秦湛眼睛動了動,只沉悶道:「湛兒自知出身低微,雖年歲幼小,卻也知道這太子之事,湛兒怕是無福消受,還請父皇回成命。」

「湛兒!」秦慎一下,頗為氣惱的叫了秦湛一聲。

「湛兒!誰准你如此想的,你在父皇心里,那便是最好的。父皇就同你明說,讓你穿了冕服之事,父皇不後悔。旁人說了閑話惹你不高興,父皇自你替你出面,你卻不能妄自菲薄!你這般說,是在傷父皇的心!」

秦湛一下睜大了眼睛,眼淚終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已經這般求了,是想著多年父子之情,今世更是比之前世要好一些的,秦慎也更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