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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家,祖宗供奉是上可追溯九代的,供奉之地,長明燈更是不能滅。不過周秦臣當然不敢,就算是王爺的規格也不敢,是以只敢同百姓之家一般,只放了三代牌位。

周秦臣點了長明燈,其後慢慢挺直了腰桿看向其上牌位。好半響,周秦臣顫巍巍跪在明黃色蒲團上,磕了頭。

他似下定了決心,出了門的時候,老仆管青松正在門口等他。

這老仆是個太監,算是從小伺候他的。管青松還會點武功,算的上忠心耿耿,伺候了他一輩子。

「主子。」

周秦臣點了點頭,「……去內院,青松,別人我不放心,這偌大一個閑王府,沒有人是可信的。」

管青松頭發都掉了大半,希拉著牙齒,他裂開松弛褶皺的皮膚笑的漏風,「主子放心,奴才這把老骨頭……誓死追隨周家!」

周秦臣感嘆點了點頭,管青松跟了他一輩子了。雖說他那時五六歲還小的時候,管青松也沒少仗著是他跟前的大太監撈銀子。但等他被逼著退了位,管青松也是不離不棄。

兩個老者年紀都大了,一個背都直不起來,卻還步履沉穩的在前頭帶著路。一個拄著拐杖,也是走的顫巍巍。又穿過幾條回廊,再里頭,就是閑王府丫鬟仆人居住之地。

不過里面,又一處院子給周秦臣劃了出來,里面住著的,是當初周秀元奶娘一家。

他們一家說是住在王府,其實也有周秦臣多年將他們軟禁在此的意味。管青松推開大門進去的時候,一個老婦人正在給幾只小雞喂著菜葉碎屑。

老婦人見了周秦臣二人,立刻放下了手中東西,趕緊上前了幾步,跪下了,「王爺,老婦人見過王爺。」

「春娘,阿福怎樣了?」

周秦臣也不嫌棄臟亂,他走到一塊院子里擺著的石頭邊,看了看,就坐下了。

老婦人起了聲,她去給周秦臣倒了碗水,「好,上次王爺知道阿福病了,特意叫了大夫給我們。這幾天啊,阿福晚上咳嗽的少了,也能稍微睡的安穩一些了。」

周秦臣接過了破了個口子的茶碗,笑道:「好就好,這么些年,難為你們了。」

「唉。」老婦人連連擺手,「王爺啊,我們還要感謝王爺。當初我沒了孩子,跟著人流落到了雍城,是王爺留我,還給我找了阿福。不然啊,這么些年,我也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我這心里啊,還要感激王爺。」

周秦臣起身把喝完的碗放回了桌子上,「春娘,我不瞞你。這么多年了,當初秀元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留你們一命,可現在不行了。」

老婦人手一下顫抖了起來,「……王爺……該來的總要來……我只想求您一件事,來明不知道這事兒,他前幾天也剛好去山里頭打點兔子野雞了。他回來了,你放過他,就說我和阿福得急病去的。」

來明是老婦人跟阿福養的孩子,因為老婦人年輕時候出了變故,身體不好。後來一直沒養好身體,直到年紀大了,就領養了個乞兒。

「好。」

「那我就放心了。」老婦人走近屋子,里頭的床榻上,還躺了一個滿臉病容的老者。

大概聽到了動靜,老者醒了。

老婦人趴在他身上,「阿福……王爺說,咱們啊……得去看看小姐了。」

老者眼睛一下睜大,略略掙扎了起來。

老婦人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管青松站在他們身後,他手里頭拿著剛才在外頭老婦人剁菜的刀。刀光一閃,他舉了刀,朝著下頭砍了下去。

周秦臣在外頭聽著慘叫聲,時間其實不長,管青松會武功,知道哪里最會置人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