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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原就七上八下的心,這會兒自是高高懸起。只到了如今,他又能如何。他深陷宮中,便是他有著江湖人中的絕頂武功,在著千軍萬馬之中,卻是也出不了這皇宮。

一時之間,秦湛心中到升起了一些凄涼之意。

或許,他不該優柔寡斷的。這些年,雖不少事因著同前世不一,到讓他錯過了不少離宮的機會。只他自己個兒,卻未嘗不是因著相安無事,雖百般不願承認,只心里頭是貪戀著幾分前世不可得的父子之情的。

是以,他何嘗又不是說服了自個兒,拖著在這宮中留到了如今。

事已至此,秦湛只長嘆一口氣,卻是對著辛羊道:「走吧。」

「王爺請。」辛羊微微讓開了身,恭敬著讓秦湛先走一步。

一路上,秦湛腳步不慢,龍行虎步。慢了,又如何,該來的事,總是會來的。

只等他到了乾書房,倒是並未有人攔他。見著他跟著辛羊來了,外頭守著的侍衛立時讓開了身,也自有旁的宮人小心給他們開了乾書房的門。

秦湛閉了閉眼,一步踏進。再往著里面走了些路,秦湛便立時看到了秦慎。

秦慎面色陰沉,面容上還浮現著怒氣。而前頭,那地上卻是跪著刑獄司的廖景恆,還有那巡檢使的越修昀。

一見著這,秦湛這才徒然松了口氣。

廖景恆二人在,便不是他身份暴露了。他非秦慎皇子之事,若是秦慎已然知曉,這就是皇家丑聞,自不會叫著他二人來查辦。此刻要發落他的,必然是糾察衛的人。

皇家之事,怎可外傳?秦慎就算是心中再怒,也不會光明正大治了他的罪。

「兒臣見過父皇。」秦湛這會兒面色稍愉,行禮道。

秦慎這會兒立時起了聲,卻是快步上前來,將著秦湛拉了起來。他瞧見了秦湛,神情自是歡喜的,只似又想到了些什么似得,又露出些為難之色。

「父皇?這普天之下,還有能為難到您的事?」秦湛笑道。

「自是有的。」秦慎拉住了秦湛的胳膊,只帶著人往著上頭椅子上走去。待到了書案後,秦慎便帶著秦湛坐下了。

秦湛倒是習以為常,坐在秦慎身旁之事,雖逾越了些規矩,只他早就習慣了。

秦慎這會兒眉宇間卻是帶了些憂色,他瞧向秦湛,道:「湛兒,父皇自是也有憂慮之事的……這會兒叫著你來,卻是要同你說一件事。」

雖不是身世之危,只看著秦慎的模樣,秦湛也發怵了幾分,心里頭略有些打鼓,「父皇?」

「湛兒……你要應著父皇,你聽了,須得靜心一些,莫要動了氣。」

見著秦湛點頭,秦慎這才又道:「你外公……閑王……昨日夜里頭,周府起了大火,他年歲大,來不及從房間逃出來。」

秦湛聽了,只一下抬了頭,他對著周秦臣,不管前世今生,都未曾見過幾面。要說感情,自是不深。可是……可是周秦臣,畢竟是他僅剩下的幾個親人了啊。

周秦臣的模樣,秦湛只覺得在腦子里呼的一下,便清晰了。

昨日,他才見了周秦臣。他老了,全身干瘦的就像是一具干屍,他佝僂著身體,滿頭的凌亂白發。他的模樣,透著死氣,帶著陰鷙,說不上和藹。只周秦臣惜命了一輩子的人,為著他,替他殺了春娘等人,又派了管青松為他掃平前路。

這大概,便是血緣親情了。

「父……父皇。」秦湛只覺得自己心里頭有些酸澀,他眼睛漲疼的厲害,也模糊了視線。

秦慎自同他說了周秦臣死了之後,他就一直瞧著秦湛的神情。這會兒,瞧著秦湛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