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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王爺還記著小人,小人喜不自禁。王爺比著往年,更添風采,小人再見王爺,只覺得恍然天人,自是不敢如同昔日一般。」

這馬屁拍的,秦湛倒是覺著這樂子也不錯,只道:「有趣,有趣。」

「小人榮幸,小人榮幸。」

秦湛又笑了幾聲,才道:「說吧,你叫了六福子來傳話,到底是為了什么事。若是說的不好,你這城門也不必守了,我讓你一輩子待在刑獄司里。若是說好了,你就留在永祥宮的御龍軍中當差。」

杜永平猛的渾身一抖,他垂著眼,旁人看不到,但他自個兒卻是清楚,他眼神中必然是火熱的渴望。

待平復了些許野心,杜永平這才細細講來。

秦湛聽著,倒是也有幾分詫異。

杜永平所說之事,便是事關之前梁谷胥樂刺殺之事。原來這杜永平雖然守了城門,但卻是個善於經營的。他在低下那些小兵的跟前,名聲頗為好,大家都說他有幾分急公好義。

這些年,他交往了有個好友,叫崔奇志。此人是在武神們那兒當差,杜永平特意結交的他,為的就是方便向他打聽宮中之事。

但是前一個月左右,崔奇志突然富裕了起來,連連請他去雍城花樓之中喝酒吃飯,還娶了羽凡樓中一位清白的名妓做了小妾,那贖身的銀子可是花了不少。

杜永平看在眼里,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覺著有幾分怪異。

後來他仗著武藝高強,只悄悄跟起了崔奇志。一日半夜,他竟是發現有一個全身覆了斗篷之人進了崔奇志家中。借著月光,杜永平發現那斗篷之人腳上所穿的,竟然是宮中太監的制鞋,尋常人是不會有的。

杜永平自覺此事謀劃好了,怕是能給他帶來些許好處,便對崔奇志愈發上心起來。哪里想,自那之後,他再未見過斗篷之人。

大半個月時間悄然過去,崔奇志花錢似也漸漸不再那般無度,杜永平也只得將這事擱在心底。

哪里想到,幾日之前,崔奇志家中突然傳來噩耗,說他夜間喝酒,大醉而歸之時摔了一跤,如今還昏迷不醒。請了醫正來看,怕是不行了。

杜永平自覺心中蹊蹺,只拿了禮物前去看望。崔奇志家中妻子見杜永平往日經常同自己夫君一道,對他也是頗為信任,是以在杜永平詢問之中,倒是不知不覺將崔奇志略近日有些奇怪之意盡數說了。

而後,杜永平尋了個借口,讓這崔奇志妻子帶他去了書房。這一找可不得了,他竟是找到了一封二皇子秦朝的信,還有一枚令牌。這信燒了一半,原應是要銷毀的。只怕是這崔奇志不傻,怕事後給人滅了口,才自個兒偷偷留下來的。

杜永平匆忙將這兩樣東西了,瞞過了崔奇志妻子,他留下了些許銀兩,在這婦人千恩萬謝之中急匆匆便離開了。

而後,便有了如今一事。

「那信跟令牌呢。」秦湛神色倒是頗為平靜。

當日放梁谷胥樂離去,宮中接應之人,梁谷胥樂也並未說出。大約,是本持著心中的俠義之道。秦湛也未逼他,甚至他也不願意讓梁谷胥樂同他說了,省的梁谷胥樂心中因違背了道義,日後難後悔。

杜永平立時呈了上去。

這信果真燒了一半,只還留有一半,寥寥數語,還算看的清楚字跡。推測著剩下一半,便是說讓崔奇志在太後壽誕這天,放一些人進宮。

此事事成之後,必有重謝。落款那邊,被燒毀了,只這字跡,瞧著確實是秦朝的。還有這令牌,背後刻了『靜』字,是出自他母後宮中的。

這么說來,秦湛又想起了秦慎同他說過,那日梁谷胥樂等人差點出了破綻。後來是因著秦朝的王妃剛好入宮,後面有了貴人催促,守門的這才放了人進去。

再對著那崔奇志出事的當晚,可不就是太後壽誕的前一日。莫非是那崔奇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