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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傾傾睨了他一眼,微仰著頭,神色清純中帶著絲絲媚意,嘴角彎起一個柔柔的弧度。

快兩年了,兩人一直默契的沒有提時間的問題,而隨著兩年時間的越來越臨近,兩人膩在一起的時間也比往日多了,即便只是靜靜的守著,即便只是聽他誦經。

兩人的相處也一直發乎情止乎禮,最多也是慕傾傾偶爾色心犯了抱著他親上一把,而他始終不肯再堅持一步!

慕傾傾知道他在堅持什么,他不忍心負了佛祖又負她。最近的他越發的沉默了,如果不是她主動和他說上點什么,他可以只是敲著木魚沉默一整天,偶爾不經意看向她的目光透著蒼涼與悲哀。

是她的罪,將他帶入情海拉入深淵。否則,他還是那個清華出塵的凈心大師!

這樣平靜的生活在第五天劉氏的到來下被打破了,劉氏此次過去是帶她回家的!

這兩年來,劉氏隔一個月便會來看望女兒一次,雖然這兩年來她日日思念女兒,可看著女兒臉頰紅潤,腳步輕盈,出落的越發嬌美可人了,她心里的苦澀也早被歡喜沖平了。

慕傾傾裝作不解的問道:「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嗎?」

劉氏拉過她的手,憐惜道:「再過一個月可就是傾傾你的生辰了,這次可是要辦及笄禮的,這么大的事總不能在寺里辦吧!」給她做及笄禮的一切事物都已准備妥當,她這才殷切切的來接女兒回家。

就算在前世她也不關心自己的生辰,更何況如今了,「母親見怪,兒都忘記了!」

劉氏佯怒道:「你這孩子,自己時辰也能忘~」

母女倆坐在木椅上吃著茶,聽著劉氏講家里的瑣碎,慕傾傾心不在焉的聽著,心思早已跑到凈心身上去了,這次回家已是無法更改了。

在夜已近時,慕傾傾才哄著劉氏去廂房休息,和翠蘭打了聲招呼便往靜心居走去,翠蘭服侍她兩年,隱約看出了點她家小姐與那位凈心大師的不同尋常來。她是個感恩的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從不多說一個字,有時也會幫著掩護一二。那一年若不是小姐相贈的十兩銀子,她母親怕早已步入黃土了。

花徑上,月色在樹木的縫隙下投射成一片片不規則的形狀。

靜心居內寂靜的沒有半點動靜,如一座孤寂的空宅,慕傾傾心里一酸,輕輕走向禪室旁邊的一間廂房前,這是凈心的寢房,門緩緩被她推開,室內一片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從打開的窗戶口透射進來,床上盤坐著一個清瘦的人影,一動不動,黯淡的月光將他的人影投照在牆壁上,更顯得一室孤寂清冷。慕傾傾的推門而入,他似乎並未察覺,仍是靜靜的盤坐著。

慕傾傾不知道他這個姿勢維持了多久,心里的酸澀難以壓制,一把抱住他有些冰涼的身體,輕聲喚道:「凈心,你,你還俗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可以相伴一世了!」

男人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眸中的灰暗愈發濃烈,他為了她,枉顧僧人身份枉顧師父教誨,無視寺廟清規。只因為,她歡喜,他便歡喜!

若欲求佛但求心,修道重在修心,然這心里全是她!

可,在師父留他時,他曾對佛祖發過誓言,此時絕不還俗。

良久,他的聲音才悠悠回盪在寂靜的空間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