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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如絲竹般悠揚動聽的聲音傳入耳中,慕傾傾緩緩推開門,語音溫婉嫻靜,「女兒來給父親請安!」

書房蜜燭高照,淡淡的,似薔薇花的香氣在書房中彌漫,燭火搖動中,男人白衣勝雪,眉長入鬢,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身材修長如玉樹臨立,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又有著官場歷練而出的睿智沈穩。

原來這渣爹長得這般模樣,連名字也叫美人,難怪那宛氏獨獨選了他,而原主母親即便再恨他,可死了死了,他還是她的執念!

哎……男色誤人啊!

司浼仁放下手中的毛筆,離了書案,撩起袍角往軟榻上一靠,打量著他這個十二年不曾相見的女兒,絛紫色的綾襖,乳白色的褙子和挑線裙子,頭發綰成了個垂鬟分肖髻,一支燒藍點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許流蘇,綴著幾顆鈴鐺,動作間環佩叮當。

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五官秀麗致,尤其是那雙眼睛,霧蒙蒙的,能勾得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不曾想他這養在鄉下的女兒能有這般顏色和氣韻,司浼仁微怔了下,頗為和煦道:「這些年過的可還好?」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慕傾傾的眼眶驀地一紅,滴滴淚珠淌落,吸了一下鼻子,語帶硬咽:「我以為父親不記得有我這個女兒了!」

有的女人哭起來讓人心煩,有的女人哭起來卻讓人尤為憐惜,慕傾傾就屬於這後者,司浼仁見她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的,心里漫上絲絲愧疚,薄唇輕喃:「是為父的不是,今後為父定當好好補償於你!」

慕傾傾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淚蒙蒙的睫毛輕輕顫動,小聲道:「女兒也想習些詩詞歌賦,聽說父親的文采很是斐然,能否空余時教女兒一點?!」

這是實話,司浼仁作為寒門學子,年僅三十就已官拜一品,身上自有一番風華氣度,還有真才實學。那是靠祖萌蔭的勛貴子弟所不能及的,他唯一的污點怕就是停妻再娶了!

司浼仁本想說請個夫子教你,可女兒小臉孺慕,神情期盼,而他也剛說了要補償她,那話就卡在了嗓子口,稍一躊躇,還是點了點頭。看著女兒臉上掩不住的喜意,漾起了一抹笑,笑容綻放的瞬間,司浼仁只覺珠玉生輝,世間萬物都不及這一抹笑。

司浼仁微微斂了神色,從軟榻上下來,踱步到書案後,攤開一卷子集,對女兒招招手,「過來我先看看你所會的程度。」

慕傾傾蓮步輕移,走到司浼仁身旁,書案後只有一張梨花木椅子,司浼仁指著椅子道:「你坐吧。」

慕傾傾低喃:「父親站著,哪有女兒坐的道理。」

「叫你坐就坐。」

好吧,也不再矯情的推脫,依言坐了下去,坐下去沒多久,慕傾傾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由於兩人靠的頗為相近,司浼仁身上的男性氣息在她身邊縈縈繞繞,她的身子莫名的有些發軟,還是那種不可控制的軟,臉上竟也漫上了點點酡紅。

這,這是怎么回事?

司浼仁親自磨了墨,毛筆遞給她,「你先將這一段寫下來我看看。」

慕傾傾屏住呼吸,這才覺得稍好一些,接過筆,在宣紙上寫了還算過得去的簪花小楷。

司浼仁拿起宣紙看了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