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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受到這種無妄之災的兵士們心里不住的哀嚎,兩個大人物三天兩頭來這么一出,可苦了他們這些做小兵的。

將軍吶,求放過!

韓弛偏頭,目光又不小心落在那抹瘦小的身影上,逆著光,那份蒼白凸顯,單薄的好似一個不小心被能這寒風吹走了。

回到營帳,韓弛有些心不在焉,來回踱了兩步,招來開子,低聲吩咐了兩句。

聽完吩咐,開子面露疑惑,問出了心里的不解,「將軍您不是討厭那慕家小子嗎?為何還要給他送炭?」

韓弛聲音冷然,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窘迫,「好好辦你的差,哪那么多廢話。」

開子被自家將軍的語氣嚇到了,連忙喏喏稱是,躬身退了出去。

望著歸於平靜的帳簾,韓弛濃眉擰緊,連他自己都沒用上炭,為什么要給他送?他還總是牙尖嘴利的擠兌自己,真是犯了賤了!

當年在慕帥手下,慕帥沒少照拂他,他投桃報李,照顧些他兒子總沒錯。

對,就是這樣。

接過開子送來的木炭,慕卿心情舒朗了不少,扔了一塊碎銀打賞開子,就開始生火烤炭。

這是給了一棒再給顆甜棗嗎?慕卿倒無所謂,又不是真要和韓弛結成冤家,一直僵著關系也不是事兒,正好趁機借驢下坡。

翌日夜晚,慕卿拎著一壺酒,一碟烤羊肉進了韓弛的帳子。

營帳面積比她的大一些,一張榻,一張幾,兩條小兀子,簡單的一目了然。

豆大的油燈下,韓弛一身靛藍色家居常服,舉著一卷書在看,半個身子斜倚著榻,露了個側臉,斂去了白日里的鋒芒,多了份悠閑隨性。

見到進來的不速之客,韓弛放下手里的書,從榻上坐起,理了理微亂的常服,「有事?」

慕卿將酒和碟放到矮幾上,徑自搬了條小兀子坐下,撩起袍袖斟了一杯酒,起身雙手捧到韓弛面前,「卿先前出言無狀,多有得罪。韓將軍不計前嫌,慷慨送碳,解了卿之寒苦,卿無以為報,特奉薄酒一杯,還望韓將軍莫嫌棄,與卿冰釋前嫌,可好?」

韓弛的目光隨著她的話語落在那一張一合的唇瓣上,粉亮剔透,好似兩片花瓣在翕動。韓弛忽然覺得,這小子似乎也沒那么討厭了。

抬眸,看了慕卿一眼,對上她的眼,盈盈相盼,秋波若水,心驀地一跳,暗忖:這么漂亮的眼睛生在男子身上卻是可惜了。

這小子倒也是個知恩的,既然人家都上門和解了,他若再揪著不放,倒顯得他太過拿喬肚量小了。

想到這里,韓弛從榻上站起,伸手接過慕卿手上捧著的酒盅,這才注意到那細長的指尖,瑩潤如玉,讓人聯想起壁畫上瑰麗秀美的撫琴樂奴。

不知捏在手里把玩會是怎樣的細膩柔滑,韓弛頓時被自己這驚悚的駭住了。

強自鎮定的端起酒盅一飲而盡,不小心嗆入了一些進氣管,連連咳嗽。

慕卿神情關切,「韓將軍,您要緊嗎?」想伸手幫他順背,卻因個頭太小而不知如何下手。

眼看那手就要落到身上,韓弛偏了偏身,有一種不敢和她肢體相觸的異樣感,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於失禮,聲音盡量保持沉穩的說道:「你我本也無甚過節,不過幾句口舌,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今,我酒已飲,你且回罷。」

慕卿看著他,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