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夜里,那種思念幾乎將他吞噬了。
可天上人間,再也沒有那一個她。
剎那間,猶如平地驚雷猛然劈開心底還未愈合的傷口,汩汩地往外滲血。
他代號懶蟲,實際上只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蟲。
他常常想,她願為他舍命,那他是否可以奢望的認為,她的心里也有他懶蟲的一席之地?
就是這個念頭支撐著他躲開一次次危機,像堅韌的雜草般活了下來。
隨著雲韓兩家覆滅,隊長死亡,當年的勇者小隊跟著分崩離析,為保大熊陳越等人,他擔下所有罪,進了極惡之地,以雷霆手段鎮壓試圖欺辱他之人,他的命是她換來的,容不得他人踐踏。
雖生活無憂,卻徒具形骸,行屍走骨。
想到那個黑衣少年,懶蟲猛的從床上坐起,拉開房門閃身出去。
他的異能是速度和敏捷,想躲開為數不多的幾個監視器易如反掌。
鐵門「咔吧」一聲,驚醒了盤膝打坐的慕傾傾,她睜開眼,貓一樣輕靈的飄移至門後,隨著鐵門打開,慕傾傾抬手朝來人劈去。
黑影一晃,避了開來,腕上手電揚起,光束打在對方臉上,一張清媚無雙的臉霎時撞進來人眼簾。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來人瞳孔緊縮,眼里透出不可置信,胸腔里的那東西似沒了節奏,仿佛被人捏住了命門,全身的力氣都驟然從她的軀殼里抽離,呼吸凝滯,嘴唇顫抖。
慕傾傾被光束一照,本能的眯了眯眼,她不知來人深淺,有何目的,先下手為強總歸沒錯的。
在她再一次抬手攻向來人時,忽聽得干啞的低喚:「傾傾……」
這一聲低喚仿若來自海的另一端,似包涵了數不盡的思念和蒼涼。
讓人聽起來莫名的心顫,她的手一頓,來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誰?」她沉聲問。
「懶蟲,我是懶蟲,你可還記得?」
「懶蟲?」慕傾傾輕聲呢喃。
遙遠的記憶被打開,獸魘嶺初遇時對她不屑一顧惡語相向的雇佣兵,卻給了她100%的傾心度。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總是懶懶的,叼著根煙,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像個兵痞。
當時她好像還挺討厭他,後來知道他的心思才知道他的很多外表只是他的偽裝。
她搶過懶蟲手里的小手電照向他的臉。
鳳目狹長,鼻梁峰挺,身材勻稱修長,背脊慵懶的微駝,與記憶中的身影交匯重疊。
但氣質迥然,比之以前清冷了許多,似乎對什么都不在意。
難怪那天對他只驚鴻兩瞥就覺著熟悉,原來是他。
竟是他。
說不清什么心情,更多的,還是驚喜。
他鄉遇故人,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況且,有了懶蟲,她在極惡之地也會過的更加方便。
雙目對視半晌,從他黑湛湛的眼底有某種濃烈的情愫噴薄而出。卻緊牢的克制著,那種真摯的眼神剖心置腹,讓人心驚。
慕傾傾嘴唇蠕動,默了默,慕傾傾說:「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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