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影先去到一處偏僻的石縫里拿出帶鉤的繩索,走到一棟四層高的辦公樓往上一拋鐵鉤,人順著繩索如履平地的爬上了二樓,推開一扇窗戶擠了進去。
這華七秘密挺多呵!
隱在暗處一路跟過來的慕傾傾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再跟。
……
從鬧哄哄的飯廳里出來,慕傾傾支開懶蟲,湊近華七,好奇問:「喂,你晚上總出去,不會是偷情了吧?」
「……」
「問你話呢!」
華七往旁邊挪了挪,「別靠那么近。」
慕傾傾惡意的往過貼了點,拉過他的手,在那手心輕輕一捏。
她的手像融化的暖玉,溫熱而細滑,襯得他的皮膚尤為冰冷而粗糙。
華七覺得那份溫度自一處暈開,層層疊疊地盪漾開來,心頭便有些癢癢的。
有那么一瞬間,華七甚至忘記了他是男人的事實。他扶了扶鏡框,忽略霎那而起的異樣,和慕傾傾拉開距離,「我說過,我不喜歡男人。」
「哦,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來捏我手?
華七透明的鏡片折射出浮動的暗芒。
其實那感覺,並不討厭!
……
礦場里除了慕傾傾和懶蟲,還有零星幾人。
「咣咣咣」
采集器的聲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你去坐著,我來就好。」懶蟲指著一旁平坦的石塊,示意她坐下。
慕傾傾沒有坐,走過去和懶蟲面對面,眼睛直視著他,「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她沒心沒肺,可以算計她認為可算計之人,但別人對她毫無底限的好做不到心安理得。
懶蟲吐了個煙圈,抬眸看她,「你懂的。」
「我不懂。」
「不懂嗎?那便不懂好了!」
懶蟲微微一笑,復垂下眼瞼,繼續干活,修長有力的手指松緊了幾番。礦地沙塵多,風一吹,差點迷了眼睛。
不知怎的,慕傾傾感覺心里蘊了一股氣,憋的慌,在原地轉了兩圈,踩的石子沙沙響。
她覺得她看透了這男人,可在相處中又迷茫了,話不多,輕描淡寫,懶懶散散,像一條軟趴趴的蟲子,卻又執拗的可怕。
一個多月的時間,懶蟲身上涼薄的氣質已極淡。
他眼睛細長,笑起來的時候非常迷人,透著幾分迷蒙,又含著那么幾分不經意的曖昧。
無意中竟讓她對他有了幾分不舍。
慕傾傾煩躁的將一顆石子踢的老遠,走過去一把操起懶蟲的手,把采集器踹到一旁,「你跟我來。」
她的動作極突兀,懶蟲略一怔忪,人就被拉了起來,懶蟲問:「去哪?」
慕傾傾沒有回答,徑自拉著他走。
懶蟲比慕傾傾高出一個頭,看著高瘦,內里卻極為有料,他若要掙脫,慕傾傾必拉不太動,可現在她拉的很是輕松。
獄中囚9hhhh
拉著他來到一處僻靜的牆根,地上只有亂石,和幾棵頑強掙扎出頭的雜草。
風寂寂吹過來。
慕傾傾將懶蟲按在最大的一塊平石上坐下,彎身壓下,說:「就那么喜歡我?」
聲音雲淡風輕,飄悠悠的,如同夜中暗,書中怪。
懶蟲沉默,眼睛黑沉,堅定的同她對視,分毫不讓。
懶蟲的眼睛很好看,慕傾傾一直知道,從前她覺得,他的眼睛像一團黑色的火焰,不是那么正義,也不是那么陽光,隨性的好似天邊的一抹雲,疏淡清遠,卻也充滿了力量。
現在是黑的能灼人心。
正因如此,她才覺得愧心,為從前,為現在,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