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抽著煙,無動於衷,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上鋪里,慕傾傾面無表情的躺著,當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時,心里無端涌起一股煩躁,「他媽的,有完沒完。」
她抓起枕邊一個塑料杯就往聲音來源處砸了過去。
喘息聲噶然而止。
程光推開無措的霏深,站起身看向斜對面上鋪的黑衣少年,手臂上青筋抖動,眼里射出駭人的寒光。
狩眯起眼,彈掉手里的半截煙,雙目盯著程光,「尋事兒呢?」
語氣平淡,像在問你吃飯了嗎。可內里所隱射的暴虐卻讓人陡然生寒。
程光正要發作,忽然看到對面彪壯不遜於他的男人手臂上有條大刀疤,程光氣勢一斂,他能肆意的在第二監區混好,憑的不光是他的強大異能,還有人一樣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對面這個應該是他打聽到的第一監區的狠角色:2239,狩。
程光拱了拱手,陪笑道:「忘記你們在休息,抱歉了。」
學會彎腰才能站得更直。
程光一直深信這句話。
狩看了一眼,回目光,能識相那就最好,「以後把你褲襠里的這玩意兒好好著,別你媽沒事兒拿出來溜達。」
慕傾傾被這話逗樂,「噗嗤」笑出聲。
程光屈辱的攥緊了手,霏深不安的看看他臉色又看看帽子蓋住大半張臉的黑衣少年。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截致尖細的下巴。線條柔美,讓人想不禁幻想連連。
不知道他的肉棒是不是也比別人的致?
……
出了走廊,邁到台階下,慕傾傾略一抬眸,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華七,幾天沒見,除了有點憔悴沒多大變化。
華七也看到了慕傾傾,鏡片下的眼皮抬了。慕傾傾微微的笑,手搭上他的肩,但她個頭兒太低,腳一躍,邁上一階石台,平視他問:「在那里應付的過來嗎?要我幫忙就和我說一聲,怎么說我們都算老交情了。」
「謝了,不過不需要。」華七看向她身旁緊跟的男人,「這人是?」
「他啊?第二監區來的,跟個尾巴一樣,挺煩。」慕傾傾看了一眼霏深,不在意道。
「嗯。那我先走了。」
兩人沒什么可說的閑話,聊了兩句也就分開了。
華七一走,慕傾傾就冷聲道:「離我遠點,別再跟著。」
身後的黏皮糖將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也不知道他抽了哪門子瘋,從進來起逮了機會就跟著她,他怕狩,狩有事一離開,他就趁機黏上來,當然,這樣一來,也避過了程光欺壓。
慕傾傾想著是不是要用武力解決,可看看他偏單薄的身板兒,決定暫且先秉承動口不動手的傳統美德。
她聲音放大,「你聾啊?」
「我聽得見。」
慕傾傾倏然轉頭,譏諷道:「我還以為你又聾又啞呢。」
霏深說:「讓我跟著你,我可以幫你。」
「幫我什么?」她可不會認為這人有能力幫她越獄。
霏深紅著臉,「我可以用手幫你。」
「嗯?」
「就像給光頭那樣。」
操!原來是這個幫。
「不需要。」
「你不喜歡用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