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喂狗了。」
庄河抿起嘴去牽牛。
「庄河,你敢走試試。」
他腳步停住,回過頭去。少女雙手在上衣口袋里,站在牆下,辮子長長墜著,目光倔強,那目光仿佛攥成一根線,線的另一頭頭拴的是他的腿,前行困難。再難前行也要爬著走下去,這是他的命。
庄河抬起頭,看著天空,天空很藍,很大,大的看不到盡頭,如同他的未來。
他吐出一口氣,眼中恢復冷淡,聲音輕如微風,仿佛在訴說著某個悲傷的故事,「楊傾傾,過了年你就十六,不是小孩子了,別再頭腦發熱。楊榮生就不錯,我看他待你也是實心實意,以後……也別給我送東西來。」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便強行錯開,拄起木杖決然轉身。
慕傾傾錯愣在那里,反應過來時庄河已經牽起了牛,她小跑過去一把拉住庄河的手,與他對視,「誰告訴你我是頭腦發熱了?誰他媽的管別人是不是不錯。庄河,如果你能以我的名義發誓你不喜歡我,那么,我會如你所願不再去找你。喏,你就說:如果我不喜歡楊傾傾就讓楊傾傾腸穿肚爛,不得好……唔。」
庄河條件反射的去捂她的嘴,「別鬧。」
慕傾傾瞪向他,眼里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哪兒鬧了,你冤枉我。
那個他27
她耳朵一動,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此刻她和庄河貼的極近,她拉著他的手,他捂著她的嘴,若是被人看到,十張嘴也說不清。而她沒准備好公開和庄河的關系,心里一急就去掰捂著的手,可偏他的手反而加緊。
「不鬧我就松開。」
她乖乖的點頭。庄河依言放開。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她說完如狡兔般鑽入一叢雜草里。
庄河嘴角幾不可察的彎了彎,趕著牛回棚。
回到牛棚,剛把牛拴好准備給它們刷會毛,角落陰影里走出一個人,庄河皺起眉,「你膽子太大了,白天會有人要用牛車。」
慕傾傾牽起他的手走去側間,「有人來了,我躲起來就是了。」
庄河抽回手,「我自己走。」
到了側間,沒有窗,光線一個暗下來,一側是層層疊疊堆起的木板,她踩上兩層,環上庄河的腰貼緊,「剛才說到哪了?哦,發誓。庄河,你還沒有發誓呢。」
庄河眯起眼睛,右手撐穩木杖,左腿往她膝蓋上一頂,在慕傾傾腳一麻的時候將她手從腰上扯下,放回在她兩側,然後庄河身體猛然前傾將她覆壓把木板上,聲音沉得滴水,「楊傾傾,你沒完沒了啦?
而慕傾傾卻摟住他脖子,吻他耳朵,又把他的手掌壓在自己的胸口,「就沒完沒了,你又能怎樣?」
酥麻竄遍全身,庄河的呼吸陡然一緊,惡狠狠道:「楊傾傾,是不是真要我睡了你才肯放過我?」
慕傾傾下身貼住他逐漸勃起的硬物放肆的磨,「放不放過先睡了再說。」舌尖在他下巴上一舔,「庄河,你敢嗎?」
手往他下面摸去。
庄河快一步捏住她的手,「大白天的,發什么騷。」
「我騷不騷你不是早知道的嗎?」
就在慕傾傾以為他會有進一步動作時,庄河卻突然松開她,轉身就走。她氣急,腳猛的一跺,卻忘記了此刻她所站的並非平地,最頂上幾層木板因為受力反彈,猝不及防的下傾,砸向慕傾傾。
平常她也不會如此顢頇,只是剛才吻庄河時太過投入又被庄河一氣,腦子的反應便慢了兩拍,竟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躲。
走出幾步開外的庄河卻是心臟猛然一縮,來不及多想,右手木杖一丟,以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速度沖到慕傾傾身邊,將她往外一拉,自己則跌倒在木板上,砸落的兩張木板也是巧了,正好砸在他傷殘的右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