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拖長,溫軟的鼻息,撩在楊樹的臉上,有輕微的癢,寒毛一根根立起。楊樹全身都綳了起來,如滿弦的弓,如臨敵的獸,眼底卻有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色,手臂緊緊地箍著她,「我是你大哥,你這樣像什么話」
「我怎么樣了嗯我的好哥哥,你說啊」
她輕聲喃語,身子柔若無骨,「哪有大哥被妹妹一碰就起反應的」
楊樹腦中轟鳴,「楊小四。」
燃燒的柴禾噼啪作響,冒出一兩簇火星。
兩人的臉在半明半寐的火光里一個柔媚,一個陰沉。
「那天去城里的路上我就發現了,大哥,你賴不掉。」她的手猛的滑向他臍下兩掌處,捏住那根發硬的肉棒,「我沒說錯吧」
「大哥,你是想睡我吧。」
隱秘心思被妹妹這般毫無遮攔的挑開,肉棒又被她捏在手里,楊樹無地自容,呼吸加重,腦海嗡鳴。
被捏住的一處傳來喧囂的快意,楊樹咬牙忍耐,抓著她的肩膀猛力地往後一推,沉聲開口:「你……和他睡了」
慕傾傾站穩,看著他淡淡的笑,「睡了,還不止一次。」
「我喜歡他,哪怕他是瘸子。」
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突然間,楊樹全身力氣如被抽空,疲憊不堪。
一個人的逃避,一個人的流放,都讓他太疲憊了。
曾經退避三舍,卻不想根本做不到真正的舍棄。
親情愛情亦或欲望
楊樹分辨不清,只知道她,融成一道枷鎖,牢牢地將他囚困,成了邁不過去的羈絆。
許久,許久……回看向黑暗的目光,聲音輕得風一吹就能散在空氣里:「隨她吧……」
那個他42閑話一二
六十年代到了過年遇見了人也會拜年,但絕不能說恭喜發財此類的話語,否則會被當成反動派逮起來批評教育,現在的問候大抵是說:春節好,身體好,工作好,嚴謹一點的就在前面加個某某同志。
讓慕傾傾覺得好笑的是看到一個小孩正兒八經的對他媽說:「媽媽同志春節好。」
讓她當場就笑了出來。
「呀!小四,你這身衣裳織的可真好看,摸著也太軟和了,線不便宜吧」和旁邊婦人閑話的大勇媳婦拉過正漫步走過的慕傾傾,摸著她身上的衣裳,一臉艷羨道。
另外幾個婦人也圍攏過來,均一臉羨慕,就著這個話題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開,
「這是的恆源祥牌羊毛線吧,我姑是上海的,我摸過一回。」
「我說呢,牌子貨啊,難怪這么軟。」
「就是顏色素了點。」
慕傾傾笑笑,「是托人買的。」
楊國虹也在,沒有理慕傾傾。
慕傾傾只當也沒看到她。
這身毛線還是托被她威脅過的店員給她從上海帶過來的,帶了三斤,一斤墨綠,兩斤黑色,墨綠的織給自己,黑色的織給了庄河,可庄河從來舍不得穿。說來也好笑,自那回和那店員爭執過一次,後來她又去過幾回二人竟熟絡開來,偶爾她會帶些肉給對方,一來二去,處的不錯。
她攏共也就織了兩身羊絨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