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瘸子的,煩。慕傾傾臉色也開始不好,「我找誰是我的自由,我不喜歡別人干預我的人生。」
「我是別人」
她抿著唇,臉上的倔強一目了然。
楊林險些氣結,看向楊樹,「大哥,你說句話,她……」
慕傾傾截住他的話頭,「大哥早就知道了。」
聞言,楊林瞪大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大哥,阿妹說真的」
楊樹沉默良久,氣息短促。沉下的眼眸淡去了所有的光,卻是說不出話。
他這副樣子讓楊林更加心煩,「啪」的甩飛木棍,睃著慕傾傾,「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事到如今,慕傾傾只想快刀斬亂麻,楊林他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都無法動搖她對庄河的決心,倦懶的伸展了一下腰肢,淡淡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說走到哪一步了。」
這句話「轟」的一下在楊林耳中炸開,「楊小四,你,你不要臉。」
此時,楊樹的身軀似站不穩,輕輕顫晃,扶住了牆。脊梁骨下彎,像壓了千斤重擔。緩緩的,他深吸一口氣,壓彎的身體慢慢綳直,如鐵尺般不彎曲,目光流轉著幽深的水,落回到慕傾傾身上。
無聲無息的嘆息!
她,對那人執迷不悟,對他淡漠如斯。
那一夜意外的親密,心魔乍起。
緣起緣滅,當撕開了最後一層臉皮,當情意礙於表達,呈現出來的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而……他的欲望是深淵開出的罪惡之花,見不得光。
否則……
時光荏苒,他漸感無力!
就這樣吧!
她既執迷於那人,想來會比他對她好。
可悲,他是楊樹。
可悲,他只是大哥……
……
鬧開之後,和庄河的關系就過了明路。楊林和楊輪番的勸,硬話軟話說盡也更改不了自家妹妹的決定,無奈之下只得隨她去。總不能真把給她趕出去。
新上任的生產隊隊長也姓楊,和原主楊傾傾是同宗,為人剛正古板,不徇私不克扣,一是一二是二。但他有大多數男人都有的通病,懼內。
通俗點解釋那就是怕老婆。
慕傾傾給庄河備了一份禮,讓他給楊隊長媳婦送去。
到了六月,期待已久的地基終於批了下來。
是牛棚旁邊的一塊廢棄的雜草地,位置偏是偏了點,好歹有了安身立命的地。
庄河請了大隊里的幾個關系還算好的男人們幫忙蓋房。不白幫,給工錢。對沒有外快賺的庄稼漢來說多少是個進項,沒有不樂意的。
也有不少人說一些風涼話。庄河只當沒聽見,該砌牆的砌牆,該上梁的上梁,忙得很。早點忙完早點把小姑娘娶進門,哪有心思去搭理那些人。
於情於理楊林他們也該去幫忙,但他心里存了一口氣,愣是沒去。庄河理虧在先,也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他們能松口他就萬分感謝了!
庄稼漢手腳利索勤快,不到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