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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這人啊最是喜歡口是心非,嘴里說著別別別,心里指不定盼著我抱緊些呢。」邊說還邊用飽滿的胸脯蹭磨他的手臂,「老裝,我說的對不對呢」

庄河咬牙切齒,「楊傾傾…」

「別惱,別惱,我不逗你了就是。乖……」

「……」

「吶,這樣好了,我親你一下做補償,你可不能再惱了。」

只怕這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懷了娃還這么不消停。庄河神情柔和,樂意陪著她玩鬧。

生不逢時,適逢其時

多么幸運,有生之年遇見了你。

庄河番外

2009年春,清明

細綿的雨絲向八方飄灑。

墓地幽靜,兩塊墓碑相並而立。上面各刻著:

夫庄河之墓

妻楊傾傾之墓

沒有照片,沒有溢美之詞。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凄清的墓碑前走來一名二十出頭,捧一束白菊手執黑傘的年輕男子,他五官很是俊秀,筆直高挺的鼻骨讓他少了份娘氣,多了份男人的英美。

他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袖口向上挽了兩道,搭配一條八分長的石磨蘭牛仔褲,再加一雙板鞋。站在哪里都自成一道風景。只是此刻的他,神情憂郁,目露哀傷。

「阿爺,阿奶。連意來看你們了。」

他叫庄連意,今年二十一。

墓碑里所葬的正是他的爺爺奶奶。

老爸叫庄園,名字是奶奶起的,她曾笑著說以前家里遭管束,種個什么都要被管著,最想要一個可以隨她支配的庄園,所以在老爸出生的時候給他起名叫庄園。

政策改變後,在奶奶的鼓勵下老爸棄農從商。生意越做越大,1988年庄連意降生,忙於生意沒時間帶孩子的庄園夫妻倆就將兒子小連意托付給了他爺奶。

可以說,庄連意整個童年都是在爺奶身邊度過的,和他們的關系親厚更勝於父母。後來老爸庄園在城里給奶奶建了別墅庄園。可是奶奶很少會去住。她說鄉下空氣好,爺爺年紀大了,腿又不方便,適合在鄉下養著。

每回寒暑假,他都會回鄉下陪著爺爺奶奶一起過。似乎在他們身邊,城市的喧囂浮華就能沉淀下來,唯留寧靜安和。

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這是父母都無法給予他的一種寧靜安和。

庄連意蹲下身將白菊放在墓前,坐在平石上擦墓碑上浸濕的雨水。思緒漸漸陷入了空蒙的狀態。

別人家的夫妻多少都會有些口角,厲害的甚至能動上手,庄連意小時在鄉下沒少見到這樣的情景。女人被打急了就會嚷,「你咋不學學人家老庄,人家可從來不罵老婆,更別說打了。看看你這副德行。」

男人聽了就反駁,「人老庄那就一泥塑的性子,沒脾氣,老子學不來那一套。」

確實,在庄連意印象中,爺爺從來沒有和奶奶紅過臉。一天吃過飯,他問了出來,「阿爺,為什么你都不和阿奶吵嘴呢」

記得那時阿爺嘴角含著一抹笑,笑容里有他看不懂的溫柔,只聽他用低柔的嗓音說:「嫁給我,已是委屈了她,哪舍得讓她再受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