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龍看著這個狗頭人,想了好一陣才想起來,這不是自己在賽斯特森林里收的那群狗頭人的老大嗎?
他並沒有感到欣慰,第一反應是把這狗頭用一根指頭按了下去,鼻孔對著他問:「說,你是怎么找到你的?」
「主人!主人!嗚嗚嗚!忠誠的克金有主人的契約!能夠感應到主人的位置!」狗頭人掙動著四肢,急促地汪汪大叫著露出胸前嵌著的鱗片。
這片鱗片散著寒氣——此時這種寒氣還蘊含著一種金屬銀色的奇怪力量,讓克金的毛變成了雪白色,細而淺的偽龍鱗覆蓋了克金身上相當部分的外皮——一條龍契狗頭人即將轉化完成。
是龍鱗契約,虛驚一場。
白河翻個白眼松開了狗頭人,克金站了起來,揉了揉大紅鼻子上的鼻涕,小心翼翼地看著白龍。
白河看到這個狗頭人身上的破損和傷痕,有些莫名地奇怪:「克金!你怎么變的這么狼狽啊?你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呀?你的小弟都哪里去了?」
「嗚嗚嗚嗚~」克金突然抹著鼻子大哭起來:「主人!主人!克金忠於你,克金一直在找你,克金從賽斯特森林找到龍脊,有一條紅龍!他壞!搶走了克金的族人還要殺克金,幸虧主人賜予了克金力量,克金才能夠在雪里潛行逃跑。」
「紅龍?!」白河大為好奇:「什么樣的紅龍?」
對於五色龍類里最強的一支,白龍可是神交已久了。
「他,他比主人大一點點,就一點。」克金看了看白龍,比量了一下,大概比白河長幾碼的樣子,他看著白河的臉色,又撐大了一點兒:「這么大一點兒。」
白龍沒好氣地瞪了克金一眼:「他到底比我長多少?給我說實話。」
「是是是,克金不敢欺瞞主人,他就這么長,真的這么長。」克金小心翼翼地比了個比白河長上大約一倍的長度,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那兒。
「就這么長?」白龍對照著資料計算一番,啼笑皆非:「一條剛離巢的青年龍也敢這么囂張,快,前面帶路。」
狗頭人愣了一陣,然後突然躺在地上抱著白龍的爪子哇哇大哭起來:「主人,克金請求您不要去找那條壞龍,他會殺死主人的!」
「你以為你如此英明神武的主人會干不掉一條區區一條青年紅龍不成?」白龍怪眼一翻:「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把你吃了。」
「哦,如果主人餓了,克金願意貢獻出自己的軀體。」狗頭人一聽,馬上躺在地上裝起了屍體,一只眼睛閉了起來,另一只眼半睜開悄悄看著白龍:「只希望忠誠的克金的犧牲能夠讓主人收回以身犯險的念頭,主人,白龍是打不過紅龍的!」
「放他媽屁!」慘遭地圖炮的白龍大怒,一腳踹上克金的屁股:「我一定要找到他不可,你再跟我唧唧歪歪,我就把你的契約收回去。」
「絕情的主人,克金不能失去對主人的忠誠。」這似乎刺激到了克金的軟肋,他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哭啼啼著慢慢向前走著:「忠誠的克金沒有辦法了,忠誠的克金無法阻止主人,忠誠的克金只能做到與主人同生共死,去面對可怕的紅龍,哦!這是一曲何等忠誠的贊歌啊?」
白河翻著白眼跟在後面,開始琢磨著該准備點什么法術來對付那條紅龍。
……
紅龍瓦利格在冒著濃煙的火山頂上,極其滿意地低頭俯視著自己的領地。
如同他的親族一樣,瓦利格同樣擁有著紅龍們共同的性格特征——傲慢,殘暴,自大、虛榮;此刻他深深地自鳴得意於自己的聰明機敏:並沒有選擇和同胞出生的一群傻呼呼的蠢蛋去爭奪那片溫暖地區的山脈——那有什么好爭的?三天兩頭的就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屠龍勇士過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