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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了,顧君南也就把想法壓下,畢竟他也不知道離開後自己能去哪里。

好像哪一個地方都不是他的歸宿。

他也不想貿然出去,然後被卞晨有弄回去卞晨他的性-奴。

想到這里,顧君南發現自己好像不管一世都被另一個男人護著,真是可笑啊……

轉眼到了游輪出航那天。

在紅星碼頭,巨大豪華的游輪停在那里,雪白的外殼和海藍色的邊框無不將這艘多層游輪點綴的耀眼萬分。只是試航,所以邀請了很多商賈名流,一時間碼頭聚光燈無數,紅毯上一對對名媛公子上去,這一勝景彰顯著游輪主人的低位和財力。

在最高層的甲板上,一個高大皮膚近乎巧克力色的冷俊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純白刺花的沙發上,跟對面的人舉杯,然後淺淺抿了一口紅酒,說:「唐無郊,游輪快開了,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可以說了吧。」

唐無郊舉著自己手中承裝紅酒的琉璃杯,對准陽光,一片血色的波瀾映入眼簾,看都不看旁邊說話的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不要著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冷俊的男子頓時眯起眼睛,眸底竟是危險的顏色,在陽光下暴露無遺,語氣都沉甸甸的帶著警告:「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

唐無郊舔了舔嘴角,忽的站起,似笑非笑的看向下面碼頭處的無數人流,而後輕蔑的看向後面的男子,道:「不要跟我這樣講話!不要忘記是誰把你從監獄給弄出來的!羅森!」

「……」羅森沒有說話,只是拿著杯子的手猛的緊了一下,隨後把杯子扔在一邊,看著唐無郊的背影眸底一片深意。

「呵呵……你們少爺把事交給我,當然是我來全權負責,你只要做好我給你說的事。」唐無郊毫不在意羅森沉下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似乎所有人他都毫無在乎,「怎么,東西都准備好了?」

「……嗯。」

「那么……」唐無郊的視線掃過下面一圈人,然後就看到不遠處好幾輛轎車緩緩駛來,眼睛都彎彎的,透出讓人解的興奮,「好戲開始吧!!」

……

凌非和男人坐在轎車里,前前後後跟了三輛同類型的轎車,可是在離游輪還有一個街區的時候,凌非冷著臉,叫司機停了車。

「南叔,你回去。」凌非的聲音沒有一絲雜音,在安靜的車里顯得非常清晰,看著男人的眼睛也沒有半絲玩笑,盡是認真。

顧君南即便疑惑,但卻從不會問是為什么,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凌非從出門開始就覺得很不對勁,離目的地越近便越是疑惑,他自認有能力保護男人周全,但這次怎么明顯的感覺卻讓他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決定。

於是在半路,就只有一輛車開往碼頭,其中本跟著凌非的五輛車則分開從不同的路往回開!

可不一會兒,五輛車的後面都尾隨著兩輛轎車,迅速的與其並排,並將其牽制到小路上,最後超車堵在其前面,逼的凌非遣回去的那五輛車瞬間撞了上去!而阿九所載著的顧君南頓時警覺起來!

78

正是上午十點左右,海邊的風一陣陣吹著所有人都衣衫凌亂,不少名媛頭發都被吹散,立即壓低帽子匆匆上了船,等受到邀請的人都上了一大半後,又來了好幾輛車,每輛車都是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碼頭,剛剛還拍的正是熱情的記者們卻立馬噤聲……

只見從車上下來的每一個人都炫目的無法直視,有剛剛上任的記者,心里激動著,暗想著大概又是哪家的公子或者大老板,想要拍下來,旁邊一個大胡子的老記者立馬把他抬起的單反給壓下來,驚恐的把他拉到後排去!語氣極為驚悚的道:「你不想活了啊?!」

二十來歲的記者頂著一頭卷發,呆愣的聽著老記者的話,被嚇的差點兒結巴:「我……我怎么了?!」

「小伙,你新來的吧?」老記者常年在外跑外景的臉黝黑的發亮,帶著的鴨舌帽遮住了一大半的華發,鄙夷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連這個圈子的規則都沒熟悉,到時候被人活埋了都不知道為什么!」說完便不想再理青年,自個兒又往里圈擠進去。

可卷發記者頓時急了,緊張的抓著老記者的衣服,說:「前輩!我剛來的……你……」

「……」老記者看著面前的青年,嘆了口氣,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被人這么提點著過來,不禁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示意對方不要緊張了,然後小聲的對青年說,「我就說一遍啊,以後自己要多留意著……」

「嗯。」

老記者把自己單反也放下來,拉著青年躲在人群後面,通過人頭間的縫隙指了一個人給那個青年看,卷發記者順著老記者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剛從車里下來的年輕男子,細碎的黑發俊美英氣的臉,碩長的身姿,渾身上下的淡雅,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微笑,但眼眸卻是銳利的讓人心臟為之一顫。

「看到了吧?」老記者指了一下就立馬放下,生怕被發現似的,「那個就是青英集團的老板,程權。」

「嗯……」青年疑惑不解,不都是名流老板之類的嗎,怎么他們就不讓拍?

老記者早料到青年回事這樣愚蠢的表情,小聲道:「你真該回去好好做功課!做外貿這一行的就是挖那些隱秘的新聞,不少時候都是會和黑道打交道的!你什么都不動還不如回去!程權可是青幫的老大!這是圈里都知道的,一個月就把青幫歸為己有,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知道……」青年震驚的看著那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人,不詫異,「但是沒見過。」

老記者搖搖頭:「這些事都是要自己去打聽琢磨的,他們那些人最討厭被拍到了,以前有個人膽兒肥,在一個地方蹲了一星期拍了上一個青幫老大去接他女兒的照片,別說報刊不敢要,第二天那人就消失了!」

「還有那個!」老記者說完,有指著另一輛豪華轎車上下來的暗紅發色的青年說,「那個人更是不能惹,據說被手下背叛進了號子,最後又回來了!弄死不少人!」

「這個我知道,是凌非,漢堂的老大吧!我聽上面的人說逃獄的時候整個監獄都停電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嘖……」

老記者輕哼了一聲,說:「你就只知道點兒皮毛,你不知道他逃獄的時候還帶了個人出來吧?」

「還有人?那次逃獄逃了兩個?!」青年頓時愣了,那次逃獄的事情根本沒有怎么鬧大就被凌非迅速奪回勢力然後壓了下來,所以這件事對很多人來說都很模糊,記者天生的八卦讓青年好奇心暴增!咽了咽口水問道,「那還有一個是誰啊?」

「不知道。」老記者自己也不清楚,他做這一行了幾十年,和很多人有交情打過交道,雖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但有時候你知道的越多也是一個保命的發子,只不過這次的事被好幾個勢力給藏著,他們這些小蝦米是斷然知道不了的。

「肯定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不會藏的這么深。」老記者說出自己的總結後就不再糾結於一個問題,轉而指向另一個人,說,「你看那邊那個……」

卷發記者看過去,微張的嘴都忘了閉上,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隨意的揉了揉自己略長的黑發,狹長的眸子掃過周圍一圈人,而後冷淡的扯了扯衣領朝夾板上走去,刀刻般削薄的唇是淡粉色,皮膚白皙的比女人都要耀眼,優秀的讓人忍不住靠近但又被那人身上無形的冷氣疏遠……

那是非常漂亮的容貌,陰柔卻又讓人不至於分不清性別。

「看呆了?」老記者笑了一聲,隨即嚴肅的說,「這個是當初青幫的小頭目,不知道怎么的消失了一個月,現在又出現了,看來是又有事情發生了……」

「你也別瞎想,道上的事涉及太多,一個不小心就玩兒完。所以最好碰到這些人就走遠點兒。」

「這次的試航可是鄰市的商業大亨和國外加盟的公司舉辦的,說是要慶祝合作愉快,結果又來了這么些人,恐怕不會只是慶祝這么簡單的。」

老記者說著說著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便閉嘴了,然後叫青年自己悠著點兒便跟著大流准備拍剛到的幾個明星。

青年還想問什么,最後還是沉默了……

另一邊。

攔著顧君南所在車輛的前面那輛車熄了火,迅速從里面出來四個身形健碩的男子,均是穿著黑色的衣服,手把在腰間,朝顧君南這邊走來……

阿九濃密緊皺,從座椅下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就遞給了男人,道:「南叔,我把車掉頭出去,你……」

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又堵了一輛車來!直沖沖的把男人所乘的這兩轎車給撞爛。阿九的計劃頓時泡湯,整張臉都緊綳著,顧君南卻一句話不說,把槍上了膛。

電光火石間,就一個眼神的示意,坐在後座的一個小弟就朝阿九點點頭,和阿九一起沖了出去,顧君南也瞬間開了車門,撞了一個明顯是沖著他來的黑衣人。

這里屬於一條偏僻的小道,前面再修站,所以這點時間車輛都不從這里通過,以至於這里大白天的打斗沒被別的什么人看去,不一會兒場面就開始見血,顧君南手中的槍也不是萬能的,畢竟子彈用一顆少一顆。

有兩個黑衣人沖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就給了男人小腹一拳,男人咬著牙踹向那人的胯-下,然後一槍打在另一人的大腿上。

大概是打在了大動脈,血透過褲子猛的噴出來,濺了顧君南一身。

但人數太多,顧君南這邊只有三個人,沒多久就開始體力不支,而對方至少還有六人是還有力氣的。

黑衣人那邊在第一時間就不知道和誰通了話,男人心底暗暗緊張,知道時間脫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想著便想要搶對方的車開出去。

阿九看男人的眼神,就點點頭,表示可行,於是三人都聚在一起開始突破。

阿九的頭被砸了個口子,流了滿臉的血,看上去煞是嚇人,另一個小弟也被打的氣喘吁吁,衣裳都扯爛了,顧君南子彈都打完了卻還剩四個人,那四個人像是死士般就是自己沒命都要做完任務一樣,大吼著沖上來,一人對付一個,身下的兩人把顧君南手上沒有威脅的槍搶走,一扭就把男人的手扭脫臼!

『咔』的一聲,顧君南後背都一陣發顫!

不遠處又來了幾輛車,顧君南心下越來越著急,慘白著臉反身脫離兩人的鉗制,退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