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國域內接受良好,其他六國同樣也接受良好。
實在是,這一征兆打了好幾年預防針了。
只是剛登基的楚帝剛剛過完十七歲生辰,六國來賀的皇子公主使臣還在楚國宮,楚帝就昭告天下即將出兵魏國。
魏國惶恐又憤怒,另外的小國震驚之後開始抱團,而秦國,選擇了出兵攻打趙國。
清若盤腿坐於床上一夜未眠,當順喜停留在寢殿門口時睜開了眼睛。
冷芒劃過,落於臉上又變成了漫不經心的慵懶。
順喜秉著氣,「陛下,陛下您醒了嗎。太上皇說想見一下您。」
清若已經聽見院子外頭的動靜了,伸直了盤坐的腿,拉過旁邊的明黃色錦被隨意蓋著,「進來。」
順喜趕緊應了一聲領著已經准備好的宮女魚貫而入。
在旁邊和她說,「陛下,太上皇已經過來到門口了,所以奴才這才來問您。」
清若擺擺手,「讓他去書房等著。」
順喜領命退下。
清若梳洗好換上明黃色的龍袍,也沒用早膳,宮女推著她的輪椅進了書房,給太上皇行了禮之後便退下了。
順喜給清若上了茶在一邊擺著,「陛下,奴才在外面候著,有事您叫奴才。」
清若點點頭。
等著書房門關起好久之後,負手站在書架前的太上皇才轉過身來看她。
「既已登基為帝,祭了天拜了先祖,受了朝臣跪拜。那魂契你也該聽到了?」
清若神色淡淡點點頭。
太上皇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更是灰敗下來,「那你為何,還要出兵魏國。」
魂契,便是她登基那天,走完所有流程回到金鑾殿上,登臨高位時,腦海里響起的話語。
「汝既已為一國之君,切記,不可出兵他國,否將全族遭受天罰。」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瀚海七國這么多年來,一直維持著七國的原因?
清若來見他,很大程度上,她有點好奇自己的身世。
血脈肯定是有他的一部分,那已故的母親呢?
墨鐲的主人為什么會把墨鐲送進來,墨鐲又為何要救她。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那天咳了一大口血噴在地上,醒來地上沒有血,手腕上就多了墨鐲。
但如果和她身世無關,只是出不出兵這些話,她沒時間奉陪。
清若斂了斂眉眼間的神色,叫了門外的順喜進來推她出去。
太上皇邁著疾步走到她旁邊拉住了她的輪椅扶手,低頭目光沉沉帶著紅血絲盯著她。
「全族的天罰你就這般不在乎?!」
畢竟還是太上皇,他拉著輪椅,推著輪椅的宮女不敢硬來,僵在原地。
清若側著稍微仰頭,「天罰?我就是這瀚海七國的天。」
太上皇見了太多她現在這樣,似乎一點不生氣,半分不在意,總是懶洋洋感覺沒睡夠,說話間不帶笑意卻也沒什么冷意。
只是她這個模樣,可能下一秒就會毫無征兆要了你的命。
「師傅~」
「師傅~理理我。」
季限睜開眼眸,猩紅的殺意還沒退凈,「閉嘴,我不是你師傅。」
清若直接忽略他的話,只當他有了回應,「師傅,您現在在哪呢?」
季限偏頭看了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