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清若看著鄭余一步步端著那杯恐怖的液體朝她靠近,只感覺鄭余似乎手里握著一把萃滿了毒的劍朝她靠近。
總有刁民想害朕。
背緊緊的靠著餐桌椅實在是退無可退。
鄭余的腳步聲在安靜的餐廳里越發清晰。
距離還有三米的時候,清若終於抬起手,「停。」
鄭余停下,不解。
清若苦著臉,「後退,拿著那鬼東西離我遠點。」
鄭余面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無害,認真的退後了三步之後看著她。
清若終於感覺好點了,大喘了口氣。
鄭君澤在旁邊放下碗,端起了她粉色的小碗,拿起勺子把蒸雞蛋和飯拌一拌,側過身子,直接喂到嘴巴,「張嘴。」
清若嘟著嘴看著他,「你故意的。」說完看著到嘴邊的勺子還是條件反射張嘴。
砸吧砸吧嘴,「好吃。」
鄭君澤溫和了目光,里面帶起無可又縱容的笑意,「一回來就開始折騰人,就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
清若看了一眼他的碗,吃得干干凈凈的,這叫不好好讓他吃飯?
不高興的指指他的碗,「這……」
剛張嘴,又被喂進一勺子。
鄭君澤給她夾了菜在碗里,看著嚼得吧嗒吧嗒的,好笑的問她,「鹿鹿現在吃飯都不用人喂了吧?」
鹿鹿是鄭君澤的小侄女,現在應該是,四歲多?反正不超過五歲。
清若哼了一聲,「那我還沒答應跟你和好呢,你不應該給我喂嗎?再說你都幾年沒喂我吃飯了。」
清若防著他又不讓自己說話,特意身子往後仰退得遠遠的和他說完才坐直等著下一口。
鄭君澤點點頭,「也是,喂飯穿衣,男朋友的必備技能,是吧?」戲謔的看著她,明顯是嘲諷她的口吻。
但是清若對著鄭君澤的臉皮能有多厚,如果能守恆換算成能量來衡量,那她對著鄭君澤的厚臉皮大概能把全華夏的高速公路重新鋪一遍。
「那是。」伸手拍拍他的手臂,「你也還可以了,只是還有待加強,不要灰心,繼續努力~我看好你喲~」
鄭君澤端著碗等得不耐煩,「快點。」
喂了一大勺,清若直接被塞得整個臉鼓起來才能嚼,嫌棄的看著他,偏偏就是不肯自己接手過去吃。
鄭君澤沒辦法,也沒耐心,只能大口大口的喂,好不容易喂完一碗飯,「還吃嗎?」
沒等她說話,自己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吃飽了,不吃了。」
說著放下碗,清若氣得捏著他的手掐,「吃,我還餓呢。」
鄭君澤轉頭,挑眉。
清若理直氣壯抬著脖子,「餓!吃!怎么著?飯都不讓吃飽?」
鄭君澤攤手,冷笑,「盛好不吃你給我等著。」
清若也冷哼,「我餓不餓我自己不知道嗎?」
鄭君澤站起來盛飯,給她夾了菜,舀了蒸雞蛋,送到嘴邊,清若嫌棄的珉緊唇,而後珉了一小口進去。
伸手擋著嘴巴,「拿有你這么喂飯的啊,這么大一勺誰能吃完啊。」
鄭君澤壓著冷笑,換了一小勺。
清若突然站起身,撐著肚子,「哎呀,好撐,吃不下了,我不吃了。」
鄭君澤端著碗,手里捏緊勺子,抬著頭冷冰冰的看著她,聲音警告,「紀!清!若!」
清若乖乖的看著他,突然燦爛笑開。
鄭君澤下意識的要往後,但是他坐著,手里還端著碗。
她撲他撲習慣了,動作利落迅速。
鄭君澤就這么愣愣的被她抱著吧唧吧唧蹭了一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