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哧溜哧溜」
吸吮rou棒的淫盪聲音,在車廂里回響著,聽起來格外扣人心弦.
「啊呦不錯嘛才幾天功夫,你的技術又進步了」
余新驚喜的贊嘆著,左手繼續握著方向盤,右手輕拍著石冰蘭的後腦勺,示意嘉許.
石冰蘭彷佛被上了發條一樣,唇舌舔吸加起勁了,整個頭部用力地上下擺動著,一次次將rou棒吞到口腔最深處.
堅硬的gui頭頂住了喉嚨,那種嗆人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然而她卻十分認真,將每一下動作都完成的一絲不苟.
和心靈中的痛苦比較起來,這一點點難受,又算得了什幺呢
自暴自棄的頹喪感覺彌漫全身,然而唇舌套弄rou棒的頻率反而快了,彷佛只有不停做著這不間斷的機械動作,才能略為減輕內心的煎熬.
直到此時此刻,石冰蘭還跟作夢一般無法置信,五天前的那個血色凌晨,自己居然真的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
當時的她,遭受了太過巨大的打擊,整個人就像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喪失了最後的勇氣、最後的尊嚴、最後的正義感和最鮮明的是非觀.
當時的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姐姐我絕不能眼看著姐姐被判刑、坐牢、甚至槍斃
因此當時的她,也就只剩下唯一一條路可走了:色魔替她安排好的路一條滑向黑暗深淵的不歸之路.
於是,她只能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了這條路.
於是,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昏迷中的王宇被「滅口」,注入了超出幾倍劑量的「原罪」,令他重新變成白痴.
於是,現場被重新布置了,屍體被精心處理了,口供被「串通」無誤了,一切細節也都進行了相應的偽裝
比較麻煩一點的是母親和孫德富的冰雕容器,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之敲碎、截斷、分批運出墓地,然後藏到了上次那個廢棄的大倉庫里.
一切就這幺「搞定」了.雖然不能說天衣無縫,但至少似模似樣,足以掩蓋住真正的血案內幕,並且對外也解釋得通
所以,警局同事們趕到後,很快就都接受了有關案情的解釋.
雖然老田等幾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明顯感覺有地方不太對勁,也發現了一些令人疑惑的蛛絲馬跡,但這次命案現場牽涉的卻是兩個頂頭上司、刑警隊的正副隊長
要是連她們兩個都信不過,那刑警隊也就直接可以解散了
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那天警員們的調查基本就是在「走過場」.盡管他們也仔細勘查了屍體和現場,但完全是在例行公事:雖然不算馬虎,但也沒有特別認真,問話的語氣是恭敬之極,跟平常向上司匯報工作幾乎沒有區別.
石冰蘭已經記不清自己那天是如何回答部下的問題、又是如何解釋事情經過的了.她只記得自己當時精神恍惚,機械麻木的聲音就彷佛小學生在背書,將背熟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念了出來.
念完後,她心力交瘁,頭暈眼花,幾乎昏倒在丈夫余新的懷抱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警員們自然不會為難她,忙將這位女上司和她丈夫、還有石香蘭、孟璇、王宇五個「幸存者」一起送進了醫院.
住院的頭三天,石冰蘭不吃不喝,也不肯睡覺,就像化身為石像一樣痴痴發呆,彷佛沉浸在巨大的打擊中無法自拔.
在她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吵嚷不休.
我到底應不應該這幺做我做錯了嗎做錯了嗎
現在向同事們自首,說出事情的整個真相,還來得及嗎
我還配當警察嗎
所有的問題不停在腦中翻轉,石冰蘭雙手抱頭,痛苦的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人也迅速消瘦,僅僅三天時間,體重就掉了五公斤
醫院只好強制給她吊點滴,輸入葡萄糖液補充營養.
第四天,余新來到病房,遞給了她一張報紙.
她沒精打采的望了一眼,那是本市發行最大的f市日報,用一整個頭版刊登了「警花與色魔」的新聞專題.
頭條是觸目驚心的鮮紅大字:色魔真身是醫生,圖奸警花遭射殺「本報記者綜合報導:「變態色魔案」困擾本市接近兩年,令女性談「魔」色變,警方數度宣布破案,最終卻都發現擺了烏龍.據警方發言人最新公布的消息,色魔原來另有其人,竟是醫院胸科醫生.他日前趁女警洞房花燭夜,意圖殺夫奸妻.豈料女警早有防范,與暗中守候的同袍合力擒魔,並在遭遇反抗時果斷將色魔擊斃.
事發四月一日愚人節晚,據警方表示,此前石冰蘭為偵破色魔一案,曾失手被擒數月,其後雖僥幸逃脫,但其姐香蘭仍陷色魔手中,而丈夫蘇忠平則因故與石氏離婚.不過石氏很快再婚,當日委身下嫁給一位余姓商人.婚禮結束後,由副隊長孟璇、警官王宇兩人陪同新婚夫婦返回洞房.
至午夜十二時後,石冰蘭接獲一神秘男子電話,聲稱知道其姐下落,約她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