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放下書,閉眼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許久才道:「這幾日有些忙,忘了。」
「沒事,沒關系。我明天可以喝,如果有的話。」
陳欽書也不看了,坐直了身體,將瑾瑜往上拉了拉,二人臉對著臉,只隔著十厘米的距離。
瑾瑜面頰有些熱,見他直直的看著自己,便摟過去,開始親他暗色的唇瓣。
陳欽的眉目極為深刻,臉上線條冷峻陡峭,薄唇帶著神秘的色彩,修長的脖子下喉結吐出明顯。
一張天怒人怨的俊臉,加上周身的氣場,稱得上女人數一數二的春葯。
她試著伸出小舌,去舔開他的唇瓣。
陳欽將她推開,問道:「若不喝葯,又怎樣」
瑾瑜急了,答道:「我才十四歲呀,生孩子...會很危險。」
她急急轉動腦筋,道:「以前小時候在家,就聽說鄰居新娶的老婆,跟我差不多大的,就因為生孩子死了」
「鄰居的老婆」就是她親娘,蔣龔俞。
不過她覺得蔣龔俞或許並不是死於生產,而是產後郁積於心想不開,又吃多了葯,這才早亡。
陳欽點點頭,道:「確實。那明天就開始喝葯吧。」
端木俞見他情緒緩和,心情貌似還可以,小心問道:「我還要在這里住多久」
她沒有提回去或者走,就怕觸了陳欽的霉頭。
陳欽的大手揉捏的她的後頸,笑道:「暫時先這樣吧。」
什么叫暫時暫時是多久
瑾瑜狐疑地看著他,轉而笑著露出酒窩,好似朋友間要詢問什么秘密般,悄聲道:「以前...你找了宮女過來做這事,然後呢也是每個人都養一段時間嗎」
陳欽的笑臉緩緩的收了起來,語調有些冷漠,道:「用過一次就放回去,若是有動手腳或者嘴巴不牢靠的,馬上沉井。如何你也想沉井」
「我才不想」瑾瑜梗著嗓子叫,呼吸有些急促,道:「我,我就待在這里還不行嗎」
陳欽見她的臉色,對某些心思了然於心,解釋道:「那放回去的,失了貞潔,必定不敢大肆宣揚,自然只能吞到肚子里面。所以在我手下斬殺的,確實也沒有幾個。你可放心。至於你,我的小貓兒,等過陣子,在決定怎么處置。」
第二天,瑾瑜才吃過午飯,陳欽就來了。
一向晚上才出現的人,忽而在白天見到,怎么都覺得有些陌生感。
不過摟著抱了會兒親了會兒,熟悉感又回來了。
陳欽帶著她進了書房,曦元捧著一疊書籍字畫進來,擱在黑色檀木書桌上放好。
曦元自覺退下,順手將房門帶上。
端木俞砰砰跳跳的,很開心。
有人陪著,跟沒人陪著完全是兩碼事情。
陳欽笑著搖搖頭,將字畫一一展開,端木欽湊過來,那上面的墨跡龍飛鳳舞,差點就要翱翔九天了。
她說不出哪里好,反正哪里都好,筆力勁道力透紙背,下面有好幾個紅紅的印章。
瑾瑜不認識篆體,自然也不知上面印的正是「端木欽」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