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穴養傷/隱性情敵(1 / 2)

瑾瑜再醒來,卻是在自己余公館的卧室內。

兩邊太陽穴隱隱作痛,眼皮更是粘地又沉又緊,好似被滿滿的眼屎給糊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躺的時間太長,骨骼硬邦邦的,好似動一下就要斷到。她好想動,手指剛剛彈了一下,便被人緊緊的握住。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終於睜開了兩只因為眼淚流太多鼓漲起來的金魚眼,視線從虛幻的光線中慢慢聚焦,終於看清楚床前的男人。

坐在左手的盛坤抓著她的手,拿起來在唇邊吻了一下:「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好好個屁

臀下稍稍一動,那種可怕的撕裂感隱隱傳來。

嗷瑾瑜恨不能仰天嘶叫,實際上,她叫過,那時身下血流如注,也阻擋不住兩個情緒瘋狂的男人。

瑾瑜干涸的嘴唇動了動,盛坤殷切的湊過來:「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瑾瑜盡力翻了一個超大的白眼,嗓子也好痛,她只能輕聲道:「滾蛋滾蛋,不想見到你。」

說著甩開盛坤的手,轉過背去,景岳無聲無息的影子就在眼前,她嚇得差點叫出來,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再次翻身平躺,拉上了被子,眼不見為凈。

盛坤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正目去看對面的景岳,搭在床邊的右手不由地握出一個鼓出青筋的拳頭。

怎么這么糊塗

盛坤兩腮的頷骨鼓了出來,額頭前的碎發打下來,他伸手往旁撥了撥,身上也很不自在,好似卡其色休閑西裝外套一夜之間縮水,崩得人難受至極。

他從鐵藝的座椅上站起來,脫掉外套搭在椅背上,這才轉過頭,卻見景岳掀開被子,撩開瑾瑜的睡裙,溫柔低聲地哄道:「該擦葯了,別動腿慢慢的打開,嗯。」

端木俞才床上養了半個月的傷,菊花受傷那可不是一般的尷尬,每天只能吃清淡的流食,上廁所也得小心翼翼的,每個褶皺都得仔仔細細的收著,然後慢慢的放松,就連尿尿都成了酷刑,點點的水澤波及到後庭,又是齜牙咧嘴的吸氣。

隨著躺在床上的時間越長,她胸口的那股火氣由平常的怒氣漸漸醞釀成了三味真火,誰碰到誰倒霉。

景岳一日三次抹葯喂葯,孝子一樣伺候著公主,然而公主並不是很領情,總是歪著頭狐疑的盯著他,死死的盯著他,看的人心里發毛。

景岳臉上仍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卻能讓人覺地他是安靜的,虔誠的,無私的。

瑾瑜避開男人抹著綠色葯膏的手指,貓兒般的琥珀瞳孔收縮著針眼那么大:「不用你,叫小蘭進來。」

那根手指在空中暫停,繼而緩緩的收了回去,他若無其事的聽令,從桌上抽出一張白凈的紙巾兩下抹了手上的葯膏,頷首起身正欲離去,才走了兩步,背後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瑩綠色的小瓷瓶在米灰色的長絨地毯上滴溜溜的滾了兩圈,男人的嘴角勾出一道神秘的笑容,腳下不停,出去了。

瑾瑜對著閉合的門板氣呼呼的挺著胸脯:「這是什么跟什么我要悶死了」

許久沒見到余老板,陸裕民心中甚是想念,聽聞她卧病在床,又見督辦大人每天來去匆匆,心中忍了又忍,忍了十余天,對著鏡子好好的打理一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終於還是跑到一家鮮花店門口徘徊。

陸裕民心道,我同她,是好伙伴,好朋友,看一看她大人不會見怪吧,想當初,我可是為他們復合盡了力的。

他捧著一大捧的漂亮的粉色康乃馨站在余公館的鐵門外,默念著千萬不要碰到盛大人,千萬不要

鐵門內里的侍衛進去傳達江南船務公司的陸經理到訪,侍衛快去快回,打開大門,歡迎陸先生的到訪。

陸裕民邁開大腿,快步沿著郁郁蔥蔥的道路往前去,四下無人,臉上難免帶出了馬上要見到余小姐的興奮和歡喜。

百米過後,一幢巍峨的白俄建築映入眼簾,陸裕民散步並兩步的踩樓梯,接著一道陰影落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