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背著書包,里頭裝滿大大小小的畫具,手上拿著個大畫板,紙張凌亂。
「扣扣。」
里頭沒有動靜。
鍾應住的小區沒設置門鈴,胡悅好不容易在包里翻找,才拿出手機。
打了一次沒接,第二次響了五秒。
「唔誰……」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從手機傳來。
胡悅不確定的說:「鍾應你還在睡覺么?我已經在你家門口啦!」
過不久,門打開,鍾應穿著藍色睡衣,頭發凌亂,睡眼惺忪,明顯剛從床上爬起的模樣。
胡悅穿拖鞋,把畫板放在一邊。「怎么睡到現在?」
「昨晚又加班了。」鍾應搔頭,卸下胡悅的包放在沙發上,抬頭看時鍾,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我進去換個衣服……」鍾應趿著拖鞋,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窗戶打開,陽光慢悠悠的籠罩室內。
明亮澄凈,平和寧靜的煙火氣息。
這間房本是准備兩人一起住,一廳一房,空間比較大,住的也比較舒服。
小型流理台,有快煮鍋,平底鍋和瓦斯,鍾應生活的軌跡一覽無余。
他換好衣服,洗把臉,打開房門,胡悅正趴在桌上塗塗抹抹,頭發披散,姿態認真。
心生一動,從背部環抱她,低頭看見畫上是他方才穿藍色圓點睡衣的背影。
「中午我炒蛋炒飯吃,好不好?」他蹭她的脖頸,胡悅手中一瞥,拖曳出一長條鉛筆線。
短翹的頭發搔弄臉蛋,胡悅嬌笑的躲,「好呀,你煮的我都愛吃。」
指著畫圖紙,她問:「你看像不像你?」
她畫的是素描,黑白之間,光影變化得宜,身材比例掌握恰當,幾根頭發翹的可愛。
「說,寶寶到底意淫我的身體多少遍了?」他笑著捏她的臉,軟嫩的手感加上她無辜調皮的表情,鍾應壓在她的身上,後知後覺咳了聲,他抹了把臉起身准備炒飯。
再鬧下去飯都不用吃了。
胡悅翻過身,將他壓在沙發上,雙膝跪在沙發,柔聲道:「閉上眼睛。」
鍾應不知葫蘆里賣什么葯,順從的閡上眼,眼眶頓時被溫暖帶著力度的手指按壓。
「黑眼圈好深,最近都沒有睡飽么?」胡悅柔軟的音調如最舒緩的輕音樂,放松所有神經。
滿室像充盈芳甜沁涼的薰衣草香。
鍾應抬手抱她,胡悅的身體往前。
從額頭到眼窩,太陽穴,臉頰…….她細細描繪。
從前稚嫩的面貌經過職場的歷練,逐漸滲透性感的男人味,五官深邃,輪廓硬朗。
皮膚也從原本白皙轉為淺古銅。
胡悅捏他的鼻子,鍾應吃痛的睜開眼。
兩眼相視,清明的眼里融入一個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