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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這么用力地捏,下巴真的好痛。

生了病真的越來越矯情。顧涼席也很絕望啊,他一點兒都不想哭的。可這個身體淚腺過於發達,稍微一點疼痛,眼淚就開了閘。

唐堯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顧涼席。眼角還帶著一絲笑。「你這是非要我哄你?」

顧涼席覺得他看他的眼神再熟悉不過,宛如看待一個智障的關愛眼神,他也經常這樣看別人的。你以為老子想這么矯情?

顧涼席惱羞成怒地扭過頭,自己拿起桌子上的保溫飯盒,坐在床邊的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他媽的越吃越委屈。

就這樣顧涼席開始消沉,他不想見任何人。除了護士小姐姐,任何人來他都關上門,把人拒之門外。

直到他的高冷恢復為止,動不動就哭是真的丟人。

晚上顧涼席躺在病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想起來已經有一天沒見過唐堯了。這人不會是已經開始煩他了吧,不會是覺得他太矯情太愛哭所以不想見他了吧。

要不然怎么一天都沒出現的呢?

顧涼席越想越覺得委屈。

突然間門開了,唐堯從門外走了進來。病房里的燈關著,他並沒有開。

顧涼席裝作睡著的樣子,閉上了眼睛,放輕了呼吸聲。他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唐堯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床邊。顧涼席清楚地感覺到他越靠越近。

唐堯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顧涼席身體一僵,被他發現了?不會吧。顧涼席不說話裝死。

「別裝了。過來讓我看看。」

說著,唐堯走到門口把燈打開了。

顧涼席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他用手擋住了眼睛,語氣不善道。「把燈關上。

他這么說不過也就是種條件反射,沒想到唐堯還就真的聽他的,轉眼間又把剛打開的燈關了。

顧涼席心里又開始空落落的。這個身體實在是太過於多愁善感了。他知道唐堯開燈只是想看看他現在怎么樣了,他想他的語氣是不是有點太凶了。

不過後悔嗎?不可能的。凶他也是他自找的。

「還生氣呢?」唐堯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顧涼席把身體轉到另一邊。背對著他。悶悶地說。「我沒生氣。」

媽的,他的眼睛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泛酸了,又要哭了。

老子好想殺人啊。天天哭天天哭,真的丟死人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顧涼席的臉還往哪兒放。

顧涼席生氣地把臉埋進枕頭里,一邊眼睛不停地向外淌著眼淚。

可是是這個夜晚過於柔軟靜謐,唐堯的聲音也放柔了下來。「怎么了,整天這么跟我鬧別扭。」

他一聽眼淚流得更凶了,唐堯說這話分明就是嫌棄他了。他是不是心里覺得他無理取鬧,覺得他矯情,覺得他做作,覺得他不像個男人。

是的。他的感覺沒有錯。

顧涼席現在一邊身體極度委屈地流著眼淚。一邊心如死灰。他想起了他上小學那會兒語文老師經常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