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氣和。他能容忍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此刻再看這人如此耍著無賴行徑,穆雲景真沒心情陪他繼續戲耍。
「別啊。」
一看他又要走,李程昱情急之下一把拉住穆雲景。
「大不了你幫我把老鼠捉了,我就不換房間。」李程昱趁機提了個不大不小的要求,「這要是捉不到,我便去你房間休息。」
穆雲景看著他,語氣冷然道:「並不是我求著你來我家中。」
「是是是,我死皮賴臉想要留在你家中行不,你就行行好留我,順便把老鼠捉了吧。」李程昱立即裝可憐,「算我求你。」
穆雲景甩開手,靜默半響,在李程昱祈求的目光中無奈的走進房間。
「並沒有。」他看了一圈,客房不大,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格局。
別說老鼠,就連螞蟻都沒一只。
平日里小人參它們喜歡在家中亂逛,這要是有些什么蛇蟲鼠蟻,也早就被那幾個小東西給抓走了。穆雲景雖知他這是故意為之,卻也懶得戳穿,省得這人又鬧出些什么事。
然而他才說完,卻發現身子一軟。
李程昱順勢將人圈進懷里,嘴上嘖嘖兩聲,解釋道:「別慌,我就是拿了你一點點葯粉,試試效果,沒想到還挺好用。」
他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幾步走到床邊放下,穆雲景感受到身下的柔軟,蹙著眉瞪他。
「我有一件事好奇了幾天,一直想問你,但是按照景兒你的性子,我若問你,你必定不會老實回答我。但是我又真的很好奇,所以嘛……」
李程昱面帶笑容的看著穆雲景那張致惹人注目的容顏,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穆雲景的脖頸。
穆雲景眉頭皺得更緊。
「為什么你這一處會那么敏感?該不會是練了什么邪功?」李程昱十分好奇的看著他,挑著眉觀察了半響,又說道:「我見過人怕癢怕痛,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怕被人碰觸脖頸的。」
他低下頭湊近了仔細瞧了瞧,「上次是不是咬了你一大口?怎么這傷口都不見了呢?」
脖頸上光溜溜的一片,只有一顆淺色的痣,不仔細看還真容易讓人忽略。只是李程昱記起那一日自己是咬過一口的,此時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傷口,別說傷口,就連疤痕都不見一個。
「你那葯粉是麻葯吧,最多讓你身子發軟,可不會讓你口不能言。」李程昱趴在他身上,兩人眼對眼,鼻對鼻,「雖然讓自己的葯弄倒了有點失面子,但是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你何必一直瞪著我不說話呢,還是說你是想要我對你怎么樣?」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毫厘,鼻間呼出的熱氣觸及皮膚帶來一絲溫熱,一上一下的體位若是讓人看見,只怕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
李程昱輕笑一聲,在穆雲景的瞪視下直接覆上那近在咫尺的薄唇。
雖然一觸即離,卻也足夠讓穆雲景氣得張嘴便罵,只是才開口,李程昱便又趁機再度吻了上去。這一次不同於剛剛的輕觸,而是直接在穆雲景毫無防備之下的「攻城略地」。
穆雲景瞬間瞪大了雙眸,眼中是難以遮掩的不可置信。
這還是兩人頭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所發生的親密行為,尤其是這人毫無顧忌又膽大妄為的行為,唇齒間的觸碰讓穆雲景霎時紅了臉,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氣憤。
即使此刻的葯性並未散去,穆雲景也無法坦然的躺在床上任人為所欲為。
手軟綿綿的抬起,李程昱又將之握住壓在身側,欺身而上,肆意的占著便宜。
另一邊,小人參氣呼呼的被三七拉回了房,它跳上床來回走動,神情焦慮。
「你說景寶怎么還不回來?」
它不耐煩的踢了踢床頭隨意躺著的三七,見它絲毫不擔心,小人參更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