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吊唁(1 / 2)

獨斷大明 官笙 1126 字 2021-02-23

周建宗下獄與駱思恭病故,消息幾乎同時傳入宮里。

不說皇帝那邊會如何追封賞賜,朱栩卻一怔失神。

這頭老狐狸一身倒也無惡事,算是壽終正寢了。

朱栩站在宮殿門前,背著手看著夕陽,道「聽說,魏忠賢最近給錦衣衛塞了不少人」

他身後的曹文詔連忙道:「是殿下,張艷瑤的幾個兄弟都有蔭封,魏忠賢的子侄、外甥等也都重新被啟用,不過很低調。」

朱栩眯著眼,魏忠賢肯定是知道錦衣衛的駱養性是他的人的,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塞人,除了需要鎮撫司獄的大牢,恐怕也是想告訴朱栩,井水不犯河水,他魏忠賢是不會對惠王殿下不利的。

朱栩看了好一會兒,道:「給駱養性傳話,田爾耕的把柄一定要抓牢靠了,一旦他有異心,直接處死」

曹文詔一怔,這田爾耕名聲不顯,也沒有劣跡,以惠王殿下不喜殺生的性格,為什么會說出直接處死這樣的狠話

不過他還是點頭,道:「是殿下。」

周建宗在言官一系很有威望,幾經牢獄,讓很多清流對他贊賞有加,很是佩服。因此,各種方式方法的營救行動在京城內外上演。

首輔次輔連翻求見皇帝,以各種手段勸誡,甚至以辭官威逼,都未能成功。宮外彈劾魏忠賢的折子,為周建宗申辯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落入景陽宮,毫無停歇的跡象。

更有各種非議在京城官宦之間流傳,義憤如火,沸沸揚揚。

第三天,從北鎮撫司獄傳出消息,方大任,汪泗都已經承認行賄周建宗,並索賄內監不成而誣告。兩人已經認罪畫押,罪狀都已經呈送到了御前。

這樣更加激怒清流,指責閹黨濫用私刑,刑訊逼供。

不過東廠從周建宗三人府邸各抄出超過三萬兩的現銀,以他們的俸祿,加上田畝租子所得也根本不夠,東廠咬定是受賄而來,他們三人百口莫辯,紛紛要求寫折子,向皇上面呈冤情。

周建宗咬著牙,渾身都是酷刑的痕跡,血跡斑斑,本來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道道血痕,不見絲毫往日光彩。

田爾耕一身魚龍服,大馬金刀的坐在他不遠處,一邊喝著茶,一邊笑道「怎么樣周大人,我們錦衣衛的刑具可還滿意」

周建宗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的冷笑道:「鷹犬走狗,這些東西在我身上十遍,本官也絕不會如你們所願」

田爾耕高大凶勐,哪怕不笑都顯得可怖,一笑就越發猙獰。

他將茶杯放到一邊,一副我很講理模樣的道:「周大人,你說不說我都不在意。汪大人,方大人都招供了。另外你的管家,還有你的二兒子也都指證你,並且,還有一本賬簿」

周建宗一聽,雙眼大睜,頭上青筋暴露,雙目憤怒的火焰仿佛要燃燒一般。

汪泗,方大任不管說什么,周建宗都不會在意。但是他的管家,尤其是他的二兒子要是真有什么賬簿,那絕對會讓他百口莫辯

兒子指責父親是大逆,同樣,這樣的大逆反過來會證明這樣東西的可信度他雖然清貴,從沒有貪贓枉法之舉,但家產卻不會全部來自於俸祿,田地,有相當一部分是灰色收入,說不清道不明。

但要是認真追究起來,他這個所謂的清貴之官,只怕是名聲掃地,仕途斷絕。

周建宗臉色陰沉,盯著田爾耕怒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