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可不敢充大,拜道:「殿下放心,奴婢一定會讓殿下得到想要的。」
這潛台詞就是他也會得到他想要的啊。
朱栩暗嘆,一擺手道:「該說的都說了,今後,咱們都心照不宣吧。」
魏忠賢基本上得到了這一趟想要的,表情漸漸放松下來。他原本唯一擔心的就是惠王不松口。若是惠王不松口,他也無可奈何。而只要惠王松口,他付出再大的代價都無所謂。
他悄悄打量著朱栩,將他接下來針對左光斗等人的計劃一說,待朱栩點頭後,便恭敬的告退離開。
魏忠賢一離開,傅昌宗便神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朱栩也輕輕吐了口氣,暗自搖頭。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擋也擋不住啊。不過,有魏忠賢在,很多事情都不會更糟,有些事情就是需要他來做,他才能做。
傅昌宗在朱栩邊上坐下,看著他臉上帶著一點擔憂道:「栩兒,你就不擔心尾大不掉」
朱栩眼神微眯,語氣中有著難言的自信與霸氣,道:「沒事,當初我都能將他打入塵埃,現在就更容不得他放肆」
傅昌宗見朱栩這么說便沒有多問,旋即又道:「我們的人終究還是少了,不然在朝堂上也會有說話的分量。」
朱栩頜首,他的人能夠站在朝堂上的,滿打滿算只有三個人,戶部侍郎的舅舅傅昌宗,工部侍郎周應秋以及不久之後的順天府尹趙晗。如果人多一點,朝堂上會有越來越多的空缺,完全可以填上去,在朝堂上占據一席之地
不過,如今東林黨依舊強大無匹,閹黨也漸成氣候,他現在可不能冒頭,笑著擺手道「先別著急,讓閹黨與東林黨爭去,咱們悶聲布局。」
嘴上這么說,朱栩卻想到了他那老師,楊漣辦的書院,專門就是為朝廷,軍隊培養人才的。
或許,我可以在里面動動手腳。
回宮之後,朱栩便放下一切心思,安安心心讀書。
第二日,朝野上下便再次劇烈震動起來。
楊漣,左光斗,袁華中,魏大中,周朝瑞,顧大章等六人同時被下獄,理由就是汪文言行賄受賄,這六人都有涉及。但當天楊漣就因為查無實據被放出,其他人卻都被繼續收押。
左光斗等人可以說是三朝老臣,在清流,言官,東林黨都有極高的聲望,他們突然被魏忠賢下獄,自然一場大地震。
無數的折子飄入司禮監,不到半天就七十多道,每個奏本都是彈劾魏忠賢,為左光斗等人申辯。
此刻,北鎮撫司獄。
田爾耕神色猙獰可怖,盯著被鐵絲緊緊定在牆上的汪文言。
許顯純昨天被當著他的面砍了腦袋,讓他心里震驚又恐懼。這位可也算是宗室,說死就這么死了。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魏忠賢的交待不是開玩笑,若是審訊的那個人是他,死的只怕也就是他了。
田爾耕也不知道熊廷弼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居然手段這么凌厲,讓敢與整個清流作對的魏公公都忌憚到這種地步。
他臉龐肌肉鼓動,雙眼通紅的盯著眼前已毫無人色的汪文言,殺意森然的道「說吧,你行賄內閣的銀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左光斗等人可已經招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