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陣仗,不行,快去請魏國公,鎮守太監,也只有他們才能壓住魏忠賢」
「放屁,他們能夠壓得住魏忠賢,異想天開」
「不好,他是沖著鎮守太監去的」
魏忠賢豈會在乎別人的議論,從轎子下來,在鎮守太監府門前落轎。
一個中年太監引出來,面色堂堂,不像太監更似一個武將,他看著魏忠賢從轎子里走出,快步上前殷勤的作揖道:「奴婢見過魏公公,不知公公來南京,可是有什么差事」
魏忠賢一身蟒服,手里轉著兩個琉璃球,笑呵呵的道:「自然是有事,需要你這鎮守太監出力。」
所謂的鎮守太監,守備太監,都是皇帝的眼線,司禮監外派,南京的鎮守太監,更像是司禮監的仿品,或者分部
不過這引起了外廷的忌憚,屢屢反抗,屢次廢立,在嘉靖時革除,在魏忠賢囂張的時候,又給恢復了,這位鎮守太監,就是魏忠賢的人。
這鎮守太監連忙躬身,道:「有什么話,還請公公言明,奴婢無所不從。」
魏忠賢臉上黝黑,很難從上面看出他的心思,他望了望遠處的大街,道「南京的兵權,你能控制多少」
南京是一個很復雜的地方,作為留都,保留著不少權力,比如南京周圍官吏任命,城防,甚至兵部還有一定的兵權
這鎮守太監一怔,小心的道:「公公,您要做什么」
魏忠賢眼神微冷,伸一伸,身後的錦衣衛拿出一道金黃色的聖旨,還有一把尚方寶劍。
鎮守太監神色變了變,認真的解釋道:「公公,兵權總共掌握兵部與魏國公手上,總數也不過兩萬人。」
魏忠賢眼神泛著冷意,道:「雜家已經去信江蘇總兵吳襄,他會以訓練所需,調走一萬多人,剩下的,我要你立馬掌控」
鎮守太監臉上為難,道:「公公,兵部還好說,魏國公在南京根深蒂固,與勛貴們關系深厚,奴婢想要從他手里搶權,怕是不容易。」
魏忠賢淡淡一笑,道「雜家見完你就去見那徐文爵,你去見王永光,該怎么做,不用雜家教你吧」
這鎮守太監還是不明白魏忠賢要做什么,但有聖旨,有尚方寶劍,他也沒有猶豫,躬身道:「公公放心,奴婢一定給你做的漂漂亮亮」
魏忠賢單手負背,看了他一眼,轉身又上轎。
一大隊人馬,威風凜凜,直奔魏國公府。
此刻,魏國公府,徐文爵面色陰沉,下面坐著南京勛貴的一群人。
「公爺,魏忠賢氣焰太盛,他這么明目張膽在南京耀武揚威,可曾將我們放在眼里」
「不錯,南京可不是京師,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他要是敢亂來,直接扣個帽子拿下,遣送回京城,我們倒是要看看,皇上,信王能把我們怎么樣」
徐文爵神色難看,他厭惡魏忠賢,本來南京是他們這些勛貴的天堂,偏偏又搞出什么鎮守太監,分明就是來監視他們的,這次在滿南京的耀武揚威,更是在給他顏色看
徐文爵下首,是魏國公府的西席,他看著徐文爵,冷著眼道「公爺,不管魏忠賢這次沖誰來,都必須加以阻止,不然誰都不會將公爺放在眼底了。」
一群人紛紛附和,都想著要抵制魏忠賢,不能讓他在南京為所欲為。
徐文爵沒有說話,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曾經的串連,福王等偃旗息鼓,張維賢交出了兵權,也唯有他穩立如松。
他有恃無恐,魏國公府不同於京城的徐國公府,乃是靖難功臣,世受恩澤,在南京百年以上,勢力龐大,影響深遠,更何況,還掌握著南京守備軍權
徐文爵聽著一群人吵吵嚷嚷,沉聲道「不用吵了,先看看魏忠賢想干什么,在這南京沒有我點頭,他什么事也做不了」
魏國公府在南京,比英國公在京師還要重要,真正的位高權重
他話音未落,一個家丁跑進來,喊道「公爺,魏忠賢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