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僅僅想養家糊口的『快遞員』出身的他,很沒志氣,不想擴大,這樣舒舒ff賺錢就挺好。同時他又知道,要是他不招人,生意就會被別的分站搶走。
「看來還得招人……」韓承先自語,有些不情願。
張溥不管他在嘀咕什么,有些不耐的道「確定這個時辰之內能到?我可不想白等。」
韓承先頓時一笑,道:「公子放心,咱們收了銀子講究的就是信用,要是遲了一炷香時間,十兩銀子全數奉還,超過一個時辰,倍賠償。」
十兩銀子對張溥來說也不少,聞言也只好耐心等了。
就在韓承先話音落下沒多久,一輛加長的大馬車進了城,轉向他這邊的驛站,同時上面站起兩個人大喊道:「韓大哥,從蘇浙來的,快來人卸貨。」
韓承先合上賬簿,大聲應道「好嘞,兄弟們,卸貨,先將信件拿過來。」
院子內j個伙計應聲出來,麻利的開始從大馬車上卸貨,一個伙計端著一個有封條的大盒子過來遞給韓承先道:「大哥,封條沒動過。」
韓承先接過來,看了眼,撕開封條,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疊疊信,找到那封『張乾度親啟』的信件,遞給張溥,同時還有一張收據,笑著道:「公子,簽字之後,信件你就可以拿走了。」
張溥至始至終都將一切看在眼里,眉頭不時的皺一下。
驛站之前是朝廷的,他們傳書遞簡從來不會花費什么,可這次從杭州加急寄一封信,居然要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是什么概念,他在秦淮河上天才能用掉!
可就是這么一封信!
十兩銀子!
張溥一邊在那收據上簽字,一邊心里對京城的惡感在飛速增加。
張溥一簽完,韓承先就笑呵呵的接過來,道「謝謝惠顧,如果公子下次還有信件或者什么東西要寄送,我給你打八折,若不是急件,到杭州也就五十。」
張溥不點頭也不搖頭,揣著信就急匆匆的走了。
京城的看似平穩,實則暗c洶涌,他孤身一人在京城遇到了諸多麻煩,需要他叔父張輔之的幫助。
張輔之也曾高居工部尚書,至少還有些人脈可以給他用。
張溥快步進了酒樓房間,關上門急切的打開信封,這么一開他就皺眉。
張輔之並沒有要幫他的意思,而是著重寫了八個字『韜光養晦,待價而沽』。
這八個字看似簡單,張溥揣摩半天,還是始終不得要領。
半晌,他搖頭,他那叔父終究是老了,總是小心翼翼,一點魄力都沒有。
他站起來,推開窗戶,看著日益繁華熱鬧的京師,雙目湛湛發光,輕聲自語道「值此大事之際,豈能坐視,任由錯過……」
「張兄,張兄!」
突然間,他的房門被急切的拍打,傳來孫承澤焦急的聲音。
張溥眼神微動,邁步走過去開門,孫承澤一步沖進來,關上門就一臉焦慮的道:「張兄,熊兄被信王抓了,現在被送去了刑部。」
張溥神se不變,淡然道:「無需擔心,不管是信王還是刑部都沒有什么證據,僅憑一張口供,依照大明律還定不了熊兄的罪。」
孫承澤卻更加擔憂了,道:「張兄,你還明白嗎?信王都親自出面了,朝廷不會罷休的,我擔心熊兄扛不住刑部的大刑。」
張溥一笑,很是淡定的在桌前坐下,給孫承澤倒了杯水,道:「熊兄扛不住又如何?把我們招出來又怎樣?試題我們又偷不到,找不到偷試題的人,我們最多就是聽信謠言,打j棍子,沒有什么大事。」
孫承澤一愣,細細想了想,然後看向張溥道:「張兄,那陳兄?」
張溥抬頭看了他一眼,從容而笑道:「孫兄怎么忘了陳兄的老岳父了。」
孫承澤頓時一喜,擔憂盡去,在張溥對面坐下,大口喝了碗水,這次笑道:「是我過濾了,還是張兄想的周到。那位周大人肯定會將陳兄藏好,只要刑部找不到陳兄,這就是一樁無頭案,誰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張溥嘴角笑容不減,目光閃動的看向孫承澤道:「孫兄,你說,我們也辦一個報紙,你覺得如何?」
孫承宗一怔,有些不明白張溥的話。17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