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語輕輕嗯了聲,她進宮也有不少日子,自然知道,皇帝與張太後非比尋常的叔嫂。
按照禮儀,朱栩是要與宗室一起大宴,不過他向來討厭這一套,命司禮監准備好賞賜,除夕夜挨個送去,以示恩裳。
慈寧宮這邊吃完休息一陣子,一群人又去劉太妃那喝了一次茶,以全孝道。
子時過半,沉悶的鍾聲在宮里回盪,悠揚的傳出宮外,這預示這崇禎四年的結束,走向了景正元年。
現在是年休,京城的官員也難得松口氣,倒是是百姓們都熱鬧非凡,處處張燈結彩,喧囂不止。
一連忙了j天,朱栩也難得沒人來打擾,待在景y宮里,靜靜的看看書,想想事情。
禮部的朝報沒有休息,接連登錄了數個消息。
比如信王請罪奏本的節選以及點評,朝臣恭賀改元的聯名章,皇帝大赦天下,朝廷再次減免西南j省賦稅等等……
景正元年,初六。景y宮,涼亭內。
姚青青,曹化淳,曹詔,朱栩四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涮r』。
邊上已經空了兩個酒壇子,不過亭子里的熱度還在增加。
曹詔或許在軍旅久了,嗓門粗大,語氣頗為豪放,大聲道「皇上,不是我老曹吹牛,我的虎賁軍,現在就算面對建奴的騎兵,我也敢一戰!」
朱栩喝的有點多,臉se發紅,頭腦還清醒,笑著指著他道:「你這牛p吹的有點大,朕想相信都難……」
曹詔擺,醉眼朦朧,強睜著雙眼,嚷嚷道:「皇上,你沒看過我們的演習,有空老曹請你見識一下,一千丈之外,大p都能炸到,這么遠的距離,足夠我遏制騎兵沖鋒,他們想要下馬步戰,再嘗我老曹的短槍,這么一來二去,我萬虎賁軍,g掉兩萬騎兵,綽綽有余……」
朱栩一聽就笑了,大明現在的火p,守城還行,野戰卻不可,必須要放在高處開p才有威力。
朱栩這時心里一動,他一直放讓軍器局研究,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去看看了。
曹化淳秉持著身份,一直都頗為謹慎,沒有多喝,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姚清清就放開很多了,她在風塵多年,脫了j籍又苦等畢懋康十年,前些年生了孩子,總算有了歸宿,最是感激朱栩。
她聽著曹詔的酒話,仿佛又回到了景煥宮的日子,端著酒杯站起來,躬身向朱栩道:「j妾感謝皇上再造之恩,請皇上滿飲一杯。」
朱栩看著她笑了笑,道:「朕希望天下人都過的好,何況還是朕身邊得的人,無需多禮。」說著,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姚清清也一口g了,臉se微紅,輕聲道:「j妾還是要謝皇上。」
曹詔喝的最多,搖搖晃晃的向著姚清清一揮,道:「你們不要這樣,皇上不喜歡拘束……」
姚清清一笑,從沸騰的鍋里挑了一塊r夾給朱栩。
曹化淳看著曹詔毫不拘禮的樣子,心里暗自感慨,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誰還能在皇上面前『不拘束』?
朱栩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看著曹詔的醉態,笑道:「說的好,知我者,老曹也!來,繼續喝!」
「喝!」
曹詔舉杯,豪氣g雲。
這頓酒足足喝了一個多時辰,每一個都醉的不行,哪怕不怎么沾酒的姚清清,極力保持冷靜的曹化淳都醉的說不清楚話。
李解語接到宮nv通知才帶人來,將j人帶走。
朱栩回了李解語的寢宮,曹詔被曹變蛟帶走,曹化淳有徒弟帶走,姚清清也被安置在偏房,有專人看護。
朱栩在宮里醉酒,宮外的年味也漸漸淡去。
到了初八,經過朝報上的一番鋪墊,赦免信王的詔書終於下來,信王請了罪,皇帝也斥責、處罰了,朝野或許都有預料,信王回內閣,倒是沒有掀起什么波瀾。
根據孫承宗,畢自嚴的安排,在官會議召開之前,先召開軍事會議,確定兵權,軍制,軍銜,整肅軍隊,劃定戰區,安排人事等等。
目前大明有十八個省,按理說就應該有十八個總兵,可實際上並非如此,不論是遼東,還是西南,軍制相對混亂,軍銜也有些不夠清晰,外加遼東大勝,勢必要論功行賞,進行新的人事安排,再加上西南的民亂風險在大明高層逐漸有了共識,大臣們都想理清軍政關系,徹底的穩定軍心,民心。
這也是為什么曹詔會在京城,山西離京城非常的近,接到命令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隨著復啟內閣,改元,皇帝召見百官進京,大明朝野上下都知道,這是皇帝新政的重要一步,是對過去五年的一系列新政的一個清理,總結,確認,對天下的一個清晰,明確的宣示,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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